劉達曆和張至術都不認識尹靜榕,他倆是這兩年才有資格跟著穀得盛廝混的,不過平常對穀總奉承慣了,他倆才不管這個女人和她身邊的男人是誰,隻要是惹得穀總不開心的,他倆就絕不會讓他們開心。
“榕姨,你這個前夫從精神病院出來了?”慕軒湊近尹靜榕,似乎不想別人聽到他說什麼,但他的聲音卻大得足以讓旁邊不少人聽到,那些人看看慕軒,又看看穀得盛,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悄悄的往後縮了幾步——原來這個男人是人家的前夫,而且還是瘋子啊,難怪女的要離婚另找了!離遠點,離遠點,別被瘋子誤傷了!
想不到慕軒一句話就把局麵給扳回來了,關蘊濤和尹靜榕的臉色稍微輕鬆了些,而妍曦過來挽著慕軒的胳膊,這一刻笑顏如花,立刻讓周圍的看客都覺得眼前一亮,穀得盛的臉色卻頓時發青了,臉部肌肉扭曲,使他看上去越發像一個瘋子。而左右兩邊的劉達曆和張至術臉色又是尷尬中帶著憤怒——他們當然認出了來的這個男人,這個之前剛剛羞辱了他倆的男人今天居然又胡說穀總是精神病人,這讓他倆有怒發衝冠的衝動了。
“喂。你們兩個怎麼看護病人的,那麼不小心,讓他出來瞎跑,傷著別人怎麼辦?”慕軒抬手指著劉達曆和張至術喝問一聲,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這下子好了,周圍的看客們立刻自覺地把他想象成了發現下屬玩忽職守的小領導。而他們也趕緊配合得變成了慕軒的擁護者,一邊紛紛往後退著,一邊嘴裏也不閑著。一個勁指責兩個“玩忽職守”的“精神病院護理人員”,劉達曆和張至術目瞪口呆,真正明白什麼叫做“含冤莫白”了——他倆今天穿的都是黑色套裝加黑色呢子大衣,雖然不是白大褂。但是很像某些地方的工作裝!
趁著三個人百口莫辯的當口。慕軒衝關蘊濤一使眼色,後者立即一拉尹靜榕的胳膊,四個人動作迅速擠出人群,很快消失在樓梯口了。
他們分別上了兩輛車,很快離開了海景大廈,之後來到了朝海路上的曙光大酒店,妍曦在這裏訂了一個包廂,原本她是想跟慕軒好好吃頓飯的。現在不得不四個人一起了。
尹靜榕驚魂初定,很是歉意的對關蘊濤說:“對不起。是我給你惹麻煩了!”她很清楚穀得盛那個無賴,他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用各種手段來破壞自己跟關蘊濤的關係。
關蘊濤當著女兒和慕軒的麵不好做什麼親密的舉動,隻是笑著說:“沒關係的,這種人就是個無賴罷了!”
尹靜榕的臉色一下子灰暗起來,眼神中滿是擔憂和傷心,趴在桌上輕泣道:“他就是個無賴,胡攪蠻纏的無賴!”
關蘊濤和慕軒都聽出一些異常了,後者想想,說:“榕姨,是不是這個穀得盛還在糾纏你?”
尹靜榕抬首看看他,又看看關蘊濤,點點頭,平靜了一下情緒,把穀得盛這個前夫這兩年一直不斷糾纏自己的事和盤托出,她心裏很是難過,這段日子跟關蘊濤的交往,她覺得這是個可以依賴的男人,她心中重又燃起了對感情、對家庭生活的渴望,可是現在,她不得不放棄了,隻要穀得盛那個無賴在,她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
“靜榕,別擔心,這事由我來解決!”關蘊濤很快明白了她的擔心,柔聲安慰說。
慕軒點點頭,說:“榕姨,他既然不是什麼善類,對這種無賴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你就放心讓我們去做吧!”
關蘊濤聽他的意思準備接手這事,很是驚喜——他多少清楚慕軒的能耐;妍曦卻是毫不意外的衝慕軒翹翹大拇指——老丈人有事女婿上,天經地義嘛!
尹靜榕上次在別墅見識了這個年輕人的強大人脈,也清楚關蘊濤絕對不是胡來的人,想了想,終於點點頭說:“那小心點,希望你們不要因為這事有什麼麻煩!”
關蘊濤和慕軒一起點頭,齊聲說:“沒事的,不用擔心!”
妍曦表現得很是興奮,揮著一雙拳頭嚷嚷:“咱們是不是這就去揍那個無賴一頓?”
“不行!”其他三個人不約而同向她喊一聲,妍曦的笑容一收,臉色有些訕訕的,卻聽慕軒說:“揍他一頓太輕了,而且於事無補,咱們一定要讓他再不敢見榕姨的麵,甚至一提到榕姨就瑟瑟發抖才行!”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又燦爛起來,揮著小拳頭喊一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