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教堂的花窗斑斕地灑落在她的發間,耳邊傳來了唱詩班的歌聲,在孩子們天使一般的聲音中,我看見了這張比天使還要美麗的麵容。
她可真美啊。
如雪的肌膚透著一絲絲粉嫩,像是枝頭含苞待放的櫻花。
我想,我可能愛上她了。
我對著身邊的瑞德打了一個響指。
“禮拜結束之前,我要看到她的資料。”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嚴謹的瑞德直接開口:“少爺,她是蔣小姐,蔣醫生的女兒,就住在唐人街。”
“父親的那個華裔牙醫?”我略略有些驚訝,但並不意外。
怪不得,她看起來跟那個氣質斯文的中年牙醫有些相像。
“那他呢?”
我伸出手,看似慵懶地點了點她身邊那個看起來很是沉悶木訥的少年。
不得不說,那少年時刻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讓我非常在意。
“他是蔣醫生的遠房親戚,姓沈。”
我撇了撇嘴,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一貫了解我的瑞德望著我嘴角揚起的笑容,不由得暗暗皺眉。
難熬的禮拜終於結束,我順著魚貫而出的人群,假裝不經意地蹭到了她的身邊。
隻需要一個頗有技巧的推拽,溫香軟玉轉瞬就會被我擁在懷中。
這是我慣用的伎倆,從未失手過。
我已經提前擺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笑容。
然而我伸出的手,碰到的,卻是少年結實的手臂。
我嘴角掛著的笑容漸漸僵硬,抬眸,對視的是少年寫滿了戒備的目光。
四目相觸的瞬間,仿佛迸射出無數火花。
這是我們三人的初遇,似乎注定了日後那永不消弭的火藥氣息。
不知道是我太過於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沈習戎這小子從中作梗。
比起從前那些個招招手就毫不猶豫上鉤的女人來說,蔣茗霏太難搞定。
我的耐心告罄,不過我堅信,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羅斯菲爾家族繼承人搞定不了的事情。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掉沈習戎這個麻煩才行。
於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仔仔細細地把瑞德送來的資料看了一遍。
還真的被我發現了機會。
原來沈習戎根本不是什麼遠房親戚,不過是蔣家從前的世仆的後人而已。
仆人而已,嘖,我撇了撇嘴,對瑞德吩咐。
“沈習戎還有什麼親友麼?聽說他們那裏經濟形勢不太好,如果有人想過來投奔他,偷渡的時候可以幫幫忙。”
最後,我還不忘惡劣地補充了一句:“女孩子最好。”
薛茹素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能幹,隻不過稍加提點,她就成功地爬上了沈習戎的船。
我很滿意,至少在看到茗霏的眼淚之前,我是這麼想的。
“為了他這樣下jian的人,不值得。”
我望著茗霏眼角掛著的淚珠,心口仿佛有一處柔軟的地方也被那淚水所打濕。
我伸出手來,想要替她拂去,卻被她的手掌狠狠拍掉。
“習戎是我的哥哥,不是什麼下jian的人!”
望著她小獸一樣憤怒圓瞪的眼睛,我不屑地笑了笑:“你是主,他是仆,根本配不上你,而我們,才是適合的。”
茗霏的眸光更冷:“羅斯菲爾先生,您太抬舉我了,我高攀不起。”
她說完,憤怒地甩開了我的手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