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一個勁的在心底呼喚孫遇玄的名字,雖然我們之間的心電感應很弱,我幾乎感覺不到,但是,我還是期望他能給我一個回應,他現在,被關在了哪裏呢。

對,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我在婚禮上突然逃了,那個被叫做‘王’的男人一定會生氣,然後降罪給我,這樣我就會被關到關押孫遇玄他們得地方,並且還可以不用和他結婚!

我不知道我這麼想,會不會有點天真,但是我絕對不能跟這個男人結婚,如果救了孫遇玄,他卻知道我是通過和別人結婚才能救他,以孫遇玄的性格,他一定不會允許。

我不能再做讓他傷心的事了,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對他來說,卻是傷害,我把我認為最好的付出給他,然而這些東西卻不是他喜歡的。

有時候,付出用錯了方式,還不如不付出,感情,不是隻要自我感動就會幸福。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看清轎子裏的那個人長的是什麼模樣,然後再做決定,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孫遇玄的名字之後,逐漸的平和了下來,也沒有了方才的煩躁,既然要我等,那就等吧,在婚禮進行之前,總歸會見到他。

接下來,就是我一個人受苦受難的過程,因為頭上的發髻,實在是太重了,為了防止弄壞發型,所以我不得不一直僵直的坐著,用力的挺著腰杆,就算偶爾想要稍稍彎腰偷懶一下,也會被人推了起來,重新被迫我坐直。

於是我隻好暗暗的輪流翻他們一個白眼,然後繼續等,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忽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於是立即抬起頭,看向他們,隻見房間裏來了另一夥的人,都是些男的,應該是過來接我的。

他們二話不說,便拉起我的手,將我拉上轎子,然後把我抬了起來,轎子前有一個人掌管著燈籠,大概是給我們照路的,雖然沒有半點的作用。

我們一行人像是在黑色海域中漂浮的小舟,浮浮沉沉得,一直飄蕩到未知的地方,直到在一個鎏金大殿麵前停了下來,這間建築得風格與之前的截然不同,而是透露著威嚴與霸氣的恢弘。

想必,這就是那個男人住的地方了,難道說,他們是帶我來見他的嗎,想到這,我心髒竟然緊張的噗通跳動,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一樣。

或許,根本就不用等到結婚的那天,我現在就可以惹怒他,讓他把我關起,或許他會一個不樂意把我給哢嚓了,但是我的鬼魂,還會和他說同樣的話,還是會惹怒他。

我下了轎子,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走了進去,在通過一個房間的之後,我看到了一抹欣長的背影,他穿著一身紮眼的紅,背影高挑,看起來非常的眼熟,但由於寬大的衣袍擋住了他本然的身姿,所以我並不能清晰的分辨出來這是誰。

他的頭發如墨一樣的漆黑,直直的流瀉下來,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不由得一陣失望,因為我認識得人之中,根本就沒有這樣長頭得發的人。

不對,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萬傾的頭發,因為他一直都穿著個厚重的袍子,萬年不變。

可是,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得臉上並沒有帶麵具,難道說?他把麵具給摘下來了?想到這,我不由得隱隱感到激動,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萬傾的話,我完全不用像現在這樣擔心了!

於是我輕咳了一下,問道:“萬傾?”

他聽我叫道之後,隻是保持原來的動作,沒有動彈,有風鼓起了紅色的紗幔,以及他寬大的衣袖,讓他有種飄飄欲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