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見狀,給曉冉使了個眼色,曉冉便立馬來到另一邊捏住了我的嘴,我知道她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們又要往我得嘴裏灌雞冠血!
我用盡渾身的力氣把嘴死死的咬合住,急的劉曉冉滿頭大汗的對姑姑說:“媽,這狗嘴我掰不開啊!”
“你能有什麼用。”白淺不客氣得說了一句,劉曉冉聞言,便暗暗的瞪了她一眼。
白淺過來,手伸到我的下巴處,朝著一個穴位狠狠揉了一下,頓時,我的牙齒根,乃至整個麵部神經都木住了,而且不停的往外流口水。
“好惡心啊。”曉冉皺著眉頭,嫌棄的說。
“忍一下就好啦,白姑都說了,今天是最好的時機,你別任性啊。”
姑姑說完,曉冉這才伸手掰住我的下巴,我沒有半點反抗得餘地,身下的手就算伸出了指甲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姑姑並沒有直接把血往我的嘴巴裏倒,而是用手指沾了一滴血抹到我的鼻唇溝處,當那惡心的味道鑽入鼻尖的時候,我的身體卻忽的興奮了起來,目光低一點,甚至可以看到我的小腹在微微蠕動,就像有個東西呆在裏麵似的。
我這下真是害怕了,尤其是在清醒的情況下,看到這一張張陰森可怖的臉,她們會弄死我的,她們一定會弄死我!
我如此想著,心驚膽寒。
就在我心急的快要躥出火苗的那一刻,忽的想起了一個東西——穴口!
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防身武器給忘記了,雖然穴口並不能傷到她們,但卻可以用來吸東西,這裏是墳場,應該可以像上次一樣把墳場裏的靈體吸進來,雖然不知道能有什麼用場,但至少能讓我力氣變大一些吧。
如此想著,我便立即集中意念,溫熱的血此時已經順著口腔潺潺而下,癢的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攀爬,我身體依然不受控製的吞咽,隻是這一次,它的吞咽幅度更大了,像是被餓了好久一般。
我已無瑕去害怕,此刻隻能集中意念,而忽略那種惡心到想吐的味道。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什麼東西被衝破了,那暢快的感覺,類似於一瓶紅酒終於被拔掉了木塞,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代表著我的穴口已被打開。
大概是穴口才受過創傷的緣故,所以使用初期有些艱難,總是吸不到自己要找的東西,漸漸的,在姑姑手中的一碗血終於見底的時候,我吸到了我要的東西。
又涼又滑,就像吸進去了一個果凍,讓我全身都放鬆,舒適起來。
不到片刻,所有的靈體都朝我這邊飛了過來,滔滔不絕的鑽入我的穴口,我似乎都能看見,那半空中飄著的白霧模樣的東西,類似與漫畫版的幽靈,頭大尾巴細,就像蝌蚪。
白姑意識到了不對勁,冗自說了一句好重的陰氣,隨後,她便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她竟然用手,摘掉了她的眼球,露出兩個空蕩蕩的眼眶,鬆弛的眼皮一下子變耷了進去。
白姑背著手,左右查看了一下,我似乎能感覺到她那垂著的眼皮擴大了一圈,隨後,黑洞洞的眼睛轉向了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奶奶,你看到了什麼。”
白姑聞言,將眼球塞回了眼眶中,低低的說:“沒想到啊。”
“奶奶,到底怎麼了。”
“萬鬼朝宗......”白姑僵硬著,說了這麼一句糊裏糊塗的話,連聲音都罕見的顫抖。
隨著白姑話音落下,我隻感覺那股令人舒適的能量正在慢慢堆積,並且已經有點朝負荷了,似乎要消耗一下,才能將它永遠化作自己的東西。
就在這時,肚子裏的東西忽然不動了,姑姑的第二碗血溢了出來。
劉曉冉見狀,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嘴裏罵道:“給老子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