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孫遇玄不能出來,我是不是能通過陳迦楠問問他的過去。
想到這,我快速的洗漱完畢,然後跑到了廚房,發現陳迦楠正圍著個圍裙熬粥,他高高帥帥的,穿著簡單的居家服,身上沐浴著暖融融的陽光,流瀉到指尖上,閃爍著碎碎的光線。
如果有一天,孫遇玄能夠沐浴著陽光,出現在我麵前,該有多好,我抱著門框,跟個花癡似得緊緊盯著陳迦楠。
到最後,他索性放下了湯勺,小臂交叉,橫抱在胸前看著我。
他背著光,渾身宛如鑲上了金邊,深栗色的頭發,此時看起來有些毛茸茸的。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我一愣,終於反應了過來,然後厚著臉皮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在幹嘛。”
“看好了?”
“呃,好了,我走了。”
“別。”
聞言,我又折了回來,然後陳迦楠把手裏粥端給了我,我接了過來,剛想幫他端,然後就發現隻有一碗。
“你不喝?”
“女人喝的東西。”他嗤之以鼻,然後熟練的煎起雞蛋。
我故意套近乎的說:“你會做飯?”
卻不料,陳迦楠轉過身,對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朝他的背影作了個鬼臉,真是好不了三秒,我還以為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以前那麼對我不好,而覺悟了呢,我坐在餐桌旁,然後禮貌的幫陳迦楠拉開椅子,擺上餐具,等我弄好的時候,他也已經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端著兩盤煎雞蛋,還有三明治走了過來。
我對他笑笑,但他卻跟沒看見似得,一臉漠然,氣的我牙癢癢,為什麼這幾個人都是這副臭德行!
他把盤子放到我的餐布上,然後用消毒濕巾擦了擦手,記得昨晚,他還問我有沒有潔癖,我看有潔癖的人是他吧。
於是我問道:“你有潔癖?”
“嗯。”
“啊?那我昨天用了你的浴缸,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他淡淡的說,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他下一句話竟是:“換一個就行了。”
“喂,不至於這麼嫌棄我吧,我又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
他聞言,挑了挑眉。
我喝了一會兒粥後,說道:“你天天早上吃這些?”
“你知道什麼叫食而不言?”
我沒理會他,繼續說道:“你可以和曉冉住一起,讓她給你做著吃,她雖然很少做飯,但還是很有天分的。”
“你還幫她說話。”
陳迦楠這麼說了一句,像是不理解我為什麼提起曉冉還能心平氣和的。
“我怪我姑姑,但是不怪曉冉,當然,雖然不怪她,但我跟她之間已經有隔閡了,但隔閡歸隔閡,她終究是我妹妹,而且你們兩個不是和好了嗎,以後同居也是早晚的事。”
陳迦楠拿筷子的手狠狠一頓,耳朵竟然變得有些粉紅,他冷漠的說:“不用你操心。”
我將他的話置若罔聞,然後說:“我從小跟曉冉一起長大,但她性格比較好強,總是欺負我,每次我受了欺負,都敢怒不敢言的,畢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手軟,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她再欺負我的話,我就可以說出來了。這種終於站起來,不用在別人麵前畏手畏腳的感覺也挺好的。”
我故作灑脫的苦笑了一下,隻是,心裏有些難受罷了。
陳迦楠一直默不作聲的吃飯,對我的滔滔不絕絲毫不感興趣,於是,我終於將話題轉到了重點:“我都給你講了我的故事了,你也給講講你跟孫遇玄故事吧。”
他聞言,不領情的看著我,說:“我沒讓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