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

墨池冽走在前麵,重新將辦公室的門打開,帶著蘇瑾染和時夏進去。

幫兩人倒了水,這才在蘇瑾染和時夏的對麵坐下。

毫無保留的將聶柯的真實情況告訴了蘇瑾染和時夏兩人。

“大概就是這樣了。”

墨池冽看著蘇瑾染臉上的震驚和痛苦,心也跟著痛起來了。

他想瞞下來就是不想要看到瑾染痛苦,可最終還是沒有繼續瞞下去。

“聶柯當時趁著時夏幾人不注意,偷偷的從隊伍溜出來跟上了我們,當時的陣法就是聶柯破開的。後來我們因為被圍攻不得不離開,沒有辦法顧及聶柯。”

“我本來以為按照聶柯的聰明,他可能會在暗處藏好,不會輕易的露頭。但顯然,事與願違,他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被鬼王用殘忍的手段毀了嗓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更是上百處。”

“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時,可能現在已經沒有聶柯這個人了。”

墨池冽望著蘇瑾染,“現在他已經在恢複了,而且也被送去了地方靜養,當時剛送回來的時候,時長老是準備通知你們的,但是被我攔下來了,還有聶家那邊,也被瞞下來了,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這件事情全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當時我早早的就發現了聶柯跟著我們,如果我早點說出來,也許他也不會遭受這一切。”

墨池冽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一個人承擔了下來。

隻蘇瑾染卻不這樣想。

“不怪你,你有你的考量。”知道了前後始末,蘇瑾染不準備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她看著墨池冽,搖了搖頭,“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我還沒有那麼沒用。”蘇瑾染不等墨池冽說完就打斷了墨池冽的話,順便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時夏,“時夏你回時家吧。”

說完,蘇瑾染幾乎是跑了出去。

一路跑回住處。

剛一進門,蘇瑾染就重重的一把將門關上,身體無力的順著門後滑落。

淚水再也止不住。

怕哭出聲,蘇瑾染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哭夠了,蘇瑾染抬頭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蘇瑾染一直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在門口坐著。

“聶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是她對不起聶柯。

當時陣法被人從外麵破開的時候,她隻要稍微留心一些,不一心想著找到鬼王,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聶柯的氣息。

聶柯一個人,自保的手段都沒有,她怎麼可以沒有發現聶柯。

也是,僅僅靠著她說的幾句話,聶柯他們怎麼可能就真的聽話不跟著她。

就算是當時她允許時夏他們正大光明的跟著,也好過阻止他們。

後來不得不偷偷跟在身後啊!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