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漸小起來,直到慢慢地,大地重新撥開朦朧的麵紗。
月光灑下來,照亮了大片沾滿露珠的稻田,獨有的清新氣息往四周擴散開來,引得青蛙也忍不住從水裏潛著跳到荷葉上“哇哇——”兩聲以示“重見天日”的興奮。
茅草屋裏另一番景象。
“你……”小銀瞪著餅幹,“你你居然就為了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威脅就背叛樓叔?餅幹你你你——”
“哪裏微不足道了?!”
“哪裏足道了你倒是說啊!”小銀此刻真想給餅幹一鐵鍋子好讓他清醒下,“就這麼芝麻綠豆的小事拜托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蠱蟲算什麼啊大不了死了就死了唄!”
“我不許你這麼說。”餅幹抬頭,清亮的眼睛幾乎快冒火,他有點生氣,“我不會讓你死的。”
小銀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著認真的餅幹,臉不覺紅了,別開頭支支吾吾地;“要你管……這不是沒死麼我是說那蟲子我才不怕呢。”
沒錯,瑪麗蘇那座小城敢於和別城切磋的本錢就是裏麵的人很喜歡玩陰的。女子擅長用毒,男子擅長用蠱。三次元已經不止一個人受到偷襲了,大部分“中箭”的人都差點死掉,他親眼看到很多人因被下毒和下蠱顯露出痛苦種種,他不想銀也變成那樣,那樣他會很心痛很心痛……
“餅幹!”銀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擔驚受怕,“你倒是快點追出去把那地圖奪回來啊!你是想讓樓叔辛苦建起的城市毀於一旦嗎?!”
“不會的。”餅幹站起身,眼眸低垂,眼睛一貫的清朗深邃,“如果阻止不了,那麼,想要襲城,除非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次日清晨
“……哈,說的輕巧,‘從我屍體上跨過去’,你當他是誰啊!可惡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啊!!!”
從農田回來後天已經亮了,餅幹說了句去燃家找燃就匆匆走了,待了會兒銀還是跑到了狼家,卻被斯告知餅幹已經拉著燃走了,她一股怒氣就刷的往上冒:你丫的又撇下我和別的男人跑了行餅幹你給我記住有本事就別給我回家!
於是因為斯問了句發生了什麼,銀就留了下來講事情經過,當然,裏麵帶了很多個人感情色彩。
斯把身體縮入長椅中,一邊吃著野葡萄一邊昏昏欲睡的聽著某人嘮叨。
“銀啊,已經一個上午了,吃點葡萄解解渴吧,這可是夫君特地一早從山上摘下來的。”終於犯困的打了哈欠,斯伸手拿起一顆葡萄遞過去。
“謝謝。”銀在斯身邊坐下接過葡萄丟進嘴裏,剛想再說點什麼,有人來了,屋外傳來對話聲。
“哥你怎麼來了?”
“妹妹最近安好?我是來找妹夫的。”
“找燃?”
“是啊。”
“怎麼了?不是剛打完仗嗎?”
“嗯,但是這是我們丞相的命令,誰知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哎……他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餅幹來找他,然後他們就走了。”
“哦?那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讓他們進宮一趟吧。”
“好,哥哥不留下來喝茶嗎?”
“不了,我還要去通知別人呢。”
“那好吧,再見。對了代我向曾祖叔問個好。”
“行。”
腳步聲漸漸遠去,過了一會兒慈進來了。
“斯,狼呢?”
“不知道,早上回來就被爹叫走了。”
“要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娘您也累了一上午了,去休息吧。”
“嗬嗬比起我斯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吧,娘壯得很。看天氣也不早了,小銀留下來吃午飯吧。”
“不了,我還有事。”小銀站起身,“小姨我先走了。”
“好吧……有空來晚呐。”
“好,小姨,斯,再見。”
“拜。”
從燃家走出來後,小銀在路上轉了一會兒就再也忍不住直奔皇城。
到了皇城門口,眼前的景象卻讓銀嚇了一跳,皇城外多了好多士兵在巡邏,禁衛軍長正站在皇宮門口,一臉嚴肅的和身邊的人在說話。
小銀心底不安起來,她跑向禁衛軍長。
“請問出了什麼事嗎?”
“樓君遭到襲擊了。”
還未等禁衛軍長開口回答,卡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皇城門口,臉上顯現出的是和平日不同的憔悴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