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你就是我見過，最大的世麵。”
風花雪月，春華秋實，世間萬物，都不及你眉眼深情來得致命。
忽而，顧如九心中某個地方便咯噔一聲，輕響了一下。
又有幾分羞赫的，低下頭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你經常說這種話，好像很順口的樣子。”顧如九問道。
“你是第二個。”霍司沉也老實回答。
顧如九又有點好奇，“那第一個是誰？”
這話問出口，忍不住輕聲就笑了。
其實沒必要問的。
第一個，自然是小川川的媽咪，宋南衣。
不然的話，宋南衣怎麼會跟他結婚呢？
剛才心中的那點感動，瞬間全部消失。
顧如九不經意的收斂好自己的表情，蹭的一下從長椅上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睡覺了。”
霍司沉也不阻攔，隻是目送著她遠去。
最後，等到顧如九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這才輕聲笑起來，“小貓兒，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當初跟自己生氣吃醋，會不會抓狂？”
沒錯，霍司沉就是故意的。
如果一切都這樣順風順水，免不了之後厲夫人和溫言修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隻有——
讓顧如九自己印象深刻。
讓她覺得，非要和自己在一起不可，這樣才能和厲夫人抗衡。
“小貓兒，加點油吧，我也在為你努力。”霍司沉輕聲喃喃道。
聲音很輕，經風一吹，便四散開來，再也尋不見了。
這一晚上，顧如九幾乎沒有閉過眼睛。
因為隻要一想入睡，就會想起之前和霍司沉的那些對話。
起初是心悸，而後便是滿滿的憤怒和淡淡的哀傷。
也正是因為這點，顧如九第二天早上很成功的，頂了兩個黑眼圈。
小川川看得真正心疼，特意問老板娘要了水煮蛋，剝好之後在顧如九的臉上滾來滾去，說是可以消黑眼圈。
“沒用的。”顧如九便說道。
小川川疑惑抬起頭，“漂亮媽咪你查過嗎？怎麼知道不可以呢。”
“沒有查過，”顧如九自己也覺得疑惑，“可你剛才說那話，我心裏就有聲音告訴我，這是沒用的，或許，是我以前查過呢？”
“是這樣啊。”小川川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便不再言語了。
顧如九還以為他是難過，便不再阻止他，讓他繼續給自己按摩。
吃過早餐，老板娘說的貨車也就來了。
是輛麵包車，看上去並不是很大，再加上塞了很多玫瑰花的原因，顯得有些擁擠。
小川川先發製人，直接上了副駕駛，美名其曰暈車。
顧如九禁不住蹙起了眉頭，“你坐後麵來。”
她當然不知道小川川是想要給自己和霍司沉製造機會，讓小川川到後座上來坐，完全是因為小孩子坐在副駕駛不安全，很容易飛出去的。
對於這個孩子，她幾乎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處處關心，分外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