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是方氏總部所在的地方,方氏的勢力在此盤根錯節,所以對徐易風來說算是到了敵方的地盤。
葉伊趴在車窗上看著異國他鄉的風景,徐易風坐在身邊打著國際長途解決著爆發的急事。
葉伊等到他掛了電話,跟他說,“突然之間,我還有點緊張了呢。”
徐易風看著葉伊道印在車窗上的輪廓,隨著窗外風景不斷變換一直停留在那裏,本來因為工作變得壓抑的心情突然就好轉了起來。
“因為害怕見到自己的父親?”
“不是。”葉伊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是害怕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如果和想你不一樣我該怎麼去接受?”
徐易風忽然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把葉伊的身子掰過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葉伊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否定了徐易風的猜測,“你把我看的這麼嚴實,就差沒用一把鎖把我鎖在你的腰上了,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徐易風不信,“我把你看的這麼嚴實,你還不是一轉頭就獨自一個人去方家,你跟我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葉伊把徐易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拂了下去,但是她的那股焦躁根本藏都藏不住。
徐易風沒有再逼問下去,可是心裏卻隱隱的不安,目光像是膠著在了葉伊的身上一樣。
醫院的走廊又長又深,因為海川是特殊病患,所以病房藏得特別深,走廊上的腳步聲雜亂而突兀,徐易風握在掌心裏的那隻手一寸一寸的涼下去。
徐易風有些擔憂的看著從下車起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葉伊。
蘇拉醫生領著一大幫人到了病房門口,她給ocean做了這麼久的主治醫生,從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來探望過他。
而領頭的那個年輕男子竟然還跟ocean有著很高的相似度,雖然蘇拉醫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最前麵這位麵色凝重的男子應該是ocean的兒子吧?
就是阿容常常說到的,那個讓她驕傲的兒子,方斯遠?
蘇拉說著一口流利的英倫腔英語,跟方斯遠說,“如果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就現在這裏站一會,不過你得知道裏麵的那個你的父親已經那樣躺了二十五年了。”
蘇拉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很殘忍,但是方斯遠必須要學會接受真相,就像是當初接受他父親已經死亡的悲痛真相一樣,接受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
方斯遠的手在門把上按了好久都沒有推開,最後還是方宇等的不耐煩了,上前一步一把打開了門,然後把方斯遠推了進去。
蘇拉被方宇粗暴地動作嚇壞了,訓斥了他一句,但是被方宇沒好氣的頂了回去,“現在我們要處理的是家事,你可以離開了。”
蘇拉先生厭惡的看了一眼方宇,並對方斯遠說,“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就大聲的叫,醫院是講究公平的地方。”
徐易風和葉伊站在人群的最末尾,葉伊並沒有跟著人群一起進去,而是等到人全都進去了之後掙脫開了徐易風的手追上了蘇拉醫生。
徐易風默默地跟了上去,路過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被團團的圍起來的男人,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因為方容那變態一般的占有欲,娶了自己不想娶的人,半死不活了這麼多年。
但是,如果是他的話,他大概也會像方容那樣吧?徐易風抬眼看著葉伊清瘦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浮起來,可是葉伊愛得就是他啊。
注定成不了海川和方容的悲劇。
蘇拉看著眼前這個叫住她的東方女孩,小小的驚豔了一下,這個女孩比年輕時的方容還要具有東方神秘的美感。
“哦,美麗的東方女孩,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助你的嗎?”
純正的倫敦腔讓葉伊聽得很舒服,但是葉伊不會說,但好在美式發音不影響交流。
“我想問一下,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方容方太太以外,還有其他人來探望過海川先生嗎?”
話題涉及到海川,蘇拉的臉色就變得謹慎了起來,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葉伊,又多看了後麵那個陰沉的男人幾眼,“你是mr.ocean的什麼人?”
葉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話了一句,“我是他的女兒。”
“女兒?”蘇拉明顯被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盯著葉伊的臉看,“ocean還有個女兒?阿容不是隻生了一個兒子嗎?我的天啊?你叫什麼名字,你多大?你的母親是誰?你確定你是ocean的女兒?”
一連串的問題砸到葉伊的腦袋上,葉伊張著嘴巴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從何回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