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家門口,已經十點多了,葉伊掏出鑰匙之後才想起來該拿的東西還在路悠悠的手上。

葉伊退到電梯口旁的窗戶邊給路悠悠打電話。

路悠悠像是做賊一樣聲音壓得很低,“啊東西在我這裏。”

電話那邊路悠悠的聲音裏夾雜著清脆的風鈴聲,葉伊突然心念一動,猛地轉頭,卻發覺徐易風倚著門框冷著一雙眸子看著她。

葉伊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機,掛掉了,看樣子是被抓包了,路悠悠果然是人格魅力不夠瞞不過徐易風。

反正已經被帶到了,葉伊又剛剛經曆過那樣的大風大浪,葉伊現在心如止水,甚至還有點想要求安慰。

所以在徐易風冷漠到結冰的眼神中,葉伊衝過去緊緊地抱住徐易風,並且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蹭了蹭。

徐易風冷漠的眉眼凝了一下,然後抬起手來抱住她。

路悠悠看著門口發生的這一幕,搓著手慢慢的看站起來,“這個我”

徐易風輕輕地掃了她一眼,路悠悠從來沒有這麼機靈過,悄無聲息的從葉伊的背後擦過,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葉伊就那麼抱著徐易風,不說話也不動,徐易風輕輕地扶著她的脊背,一根一根數過她背後的骨頭,“怎麼了?不是去砸場子去的嗎?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委屈?”

“你怎麼知道我是去砸場子的?”葉伊抬起頭,臉上掛著亮晶晶的淚珠。

徐易風剛剛舒展的眉眼又深深的鎖起來,細致的幫葉伊擦掉眼淚,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葉伊渾身都發懶,配合的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把她帶到了沙發上軟軟的陷下去。

徐易風像抱嬰兒一樣把葉伊嗬護在懷裏,抽了紙巾去擦她源源不斷滾出來的淚珠,“你這兩天反常的可以,真當我看不出來?到方家去不是完勝了嗎?怎麼還哭的這麼厲害?”

葉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委屈的可以,眼淚就是想刹都刹不住。

“我不知道,我就是難受,方容沒有跟我說實話,一定的,她還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指責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嗎?他們這麼多年都活得很滋潤啊,隻有一直在受苦,憑什麼不允許我去知道真相啊?我就是想傷害他們。”

葉伊扯著徐易風的衣領,把鼻涕眼淚都擦到他的身上,說話毫無邏輯。

徐易風也不去接她的話,拍著她的背,她說什麼,他都說好,細心地哄著她。

葉伊哭了好一會兒,終於哭累了,眼睛也腫的厲害,酸痛的葉伊一直想去揉,葉伊從來沒有為了這件事情哭得這麼暢快淋漓過,哭完之後覺得心情都開朗了。

徐易風攔住葉伊要去揉眼睛的手,隨手把自己被葉伊弄得美顏看的毛衣給脫掉。

把葉伊抱上摟,給她放了熱水,脫了衣服,甚至親自動手幫她洗了澡,最後把清清爽爽的葉伊抱到床上,給她弄了冰袋敷眼睛,幫她吹頭發。

葉伊從來沒有享受過徐易風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本來應該受寵若驚一下的,但是她今天實在是累了,聽著自己訂的鬧鍾響過零點,跟徐易風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之後就無知無覺的睡過去了。

黑暗的夢裏,她一個人孤獨地坐在角落裏無助的哭泣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走過,沒有任何人願意遞給她一張紙巾,不過還好,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有個看不清臉的人給了她一個滾燙的擁抱。

徐易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葉伊像是一隻小貓一樣一直往他懷裏鑽,他下意識的把她摟了更緊了一點。

葉伊第二天一早是被眼睛給酸痛醒的,眼皮沉重的根本就睜不開,葉伊伸手摸了一下,腫的跟馬蜂蜇過一樣。

身邊有著滾燙的溫度,葉伊遲鈍的意識到徐易風最近都不上班,反正眼睛也睜不開,不如多睡一會兒。

葉伊翻了個身,把徐易風的腰結結實實的保住,鑽進他的肩窩裏,又是一個香甜的好夢。

可是徐易風的睡眠一直都很淺,葉伊這麼一動,徐易風就醒過來了,看著窩在懷裏小小的人兒,睡夢中都是凝結在一起的眉眼慢慢的舒展開,展成了一絲笑意。

昨天晚上葉伊就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任由徐易風擺布,所以穿的睡衣也是徐易風隨意拿的,一件紅色的吊帶睡裙。

葉伊睡覺不老實,左肩的帶子掉了下去,圓潤可愛的肩頭旁邊是形狀好看的鎖骨,再往下

徐易風趕忙的移開了目光,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