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原本難得糊塗,有的時候糊塗反而活得更好,徐易風想讓葉伊就這麼一直糊塗下去,但是葉伊卻難得的想要一個明白。
長時間的無聲,這場對壘終於陷入了黑暗之中。
葉伊猛咳了一聲,聲控燈一層層的亮起來,“你總是給我下命令,你總是告訴我不允許,但是卻從來不告訴我為什麼,這是不公平的,我拒絕這種階級歧視。”
葉伊醜醜的聳了下鼻子,伸手去掐徐易風腰間的肉,徐易風竟然就鬆手了。
雙腳落地的踏實感讓葉伊覺得不真實。
徐易風的眸子裏印著燈光的昏黃,目光的深處有什麼在上下翻騰著,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葉伊散亂的頭發,聲音低沉而迷離,“我把你養成了我想要的樣子,卻沒教會你變乖。”
徐易風的歎息讓葉伊感覺不是滋味,“這種養成係的不正當關係,難道不是應該寵溺一輩子的嘛?
你那天舍命去救我,結果一轉頭就讓我走,徐易風就算你從來不為自己做的事解釋,可你對我實在也太殘忍了一點吧?”
葉伊仰著頭,笑著說殘忍。
徐易風倒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倔強的可愛,她啊,怎麼都學不會低頭。
“我聽到,你那天說肯為我做出一切犧牲。”
葉伊一時語塞,徐易風這個時候提這這事兒,絕對就沒什麼好事,“我是說過,可我還說過很多話啊,我還真情表白過呢,你怎麼不記得?就記得這一句了?成心想占我便宜是吧?”
徐易風的唇有點幹,還有些淡淡的煙草味道,他把她的尾音吞了下去,細細的在她唇上輾轉廝磨,異常的溫柔,隻是細細的吮,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葉伊瞪大眼睛站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那個時候說的話算不算話。”
徐易風貼著葉伊的唇說話,葉伊總覺得他居心不良,可是“不算”的算字還沒有說完,呼吸就被完全的奪取。
葉伊的大腦一下子缺了氧,他原來在這個地方等著她呢。
她揪著徐易風的衣服,拚命的捶打他,可是他的體格實在太好了,渾身的肌肉捶的她手疼,最後隻是折騰的自己沒了力氣軟下去。
徐易風鬆開她的時候,葉伊艱難的呼吸,非常的懊悔,為什麼沒有把他的舌頭咬下來。
“說過的話,怎麼能夠不算話?”徐易風眼角含笑,他的眼睛很黑,也很亮,似乎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朗一般。
葉伊被他惹的惱火的一塌糊塗,“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都不要我了,還親我,這麼反反複複的有意思嗎?”
“葉伊,我們之間的關係,徐易陽知道的並不完全,你就讓他堅定不移的以為我們徹底的鬧掰,沒有了關聯。
至於外界,我們倆個也是絲毫的沒有關係,外人麵前,我們形同陌路。”
徐易風的神情異常的認真,依舊低沉的語氣中,是葉伊再熟悉不過的耐心,那讓她不能拒絕的耐心。
葉伊心裏有根細細的弦,嘣的一下,斷了,有些痛,有些酸。
她把湧到嘴裏的那句為什麼給咽了下去,“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就是,和從前一樣,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給你最大的支持。”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可是卻又什麼都不一樣了,而且顯然徐易風並不打算對這一年多的兜兜轉轉做出解釋,也不打算去安撫她受到過的傷痛。
葉伊低垂著眉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因為你說過可以為我做出一切犧牲。”
“你無賴!”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葉伊最終還是敗下了陣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顧慮著什麼,但我相信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這次我姑且答應你,畢竟我們徐大總裁能給我提供不少的幫助。
至於你的救命恩情,剛剛就當是還清了。”
葉伊的指甲撫過自己的紅唇,對徐易風俏皮的眨了眨眼,然後轉身從樓梯上蹦蹦跳跳的下去了。
看著葉伊歡快活潑的背影,徐易風搖著頭笑了笑,也不知道是這個丫頭栽在他手裏,還是他栽在了這個丫頭的手上。
“葉伊!”
葉伊剛出“晚”的大門,迎麵就有一個鬼哭狼嚎的人撲上來,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好不嚇人。
葉伊眼疾手快的躲開了,沒想到她哭的更凶了,抓到葉伊就上手打,“你這個沒良心的,枉我這麼擔心你,你竟然還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