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警察抓人講究證據,既然沒有把連翹抓走那就說明證據不足。你說她家裏有人擺平了這件事,那是你親眼所見?”
“這個……他們家的事情,怎麼會當著外人的麵……”馮晨儀第一次被人問住了。之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人這麼問她。
陸清歌微微頷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全班都能聽見,“我明白了。第一,你沒有看見裴連翹親手殺人,也不知道是誰看見她殺人,隻是因為別人說她殺人,你就說她殺人。第二,殺人,自然有警察去管,但是警察並沒有對裴連翹有任何行為,說明證據不足。第三,你說警察的不作為是裴連翹家裏擺平,純屬你憑空臆斷,且侮辱你們當地警局,如此誹謗,我想貴警察局可以對你提出訴訟。”
說到這裏,陸清歌臉上多出了一絲好笑之色,“按照你的邏輯,現在有一個人不幸遇難,我覺得是你殺的,我告訴了裴連翹,裴連翹再告訴了其他人,漸漸地全班都知道了你殺了人,而且都是聽說。沒有目擊證人,無所謂,反正大家都這麼說。警察不抓你?不是證據不足,而是你家族收買警察擺平了。對嗎,馮晨儀同學?”
馮晨儀頓時噎住了,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裴連翹帶人去打向強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沒有人能證明,是裴連翹打死了向強,畢竟她離開的時候,向強還活的好端端的。
當然證據不足了,要是一切確鑿,裴蘇夫婦再一手遮天,向家也不是吃素的。
“陸同學能言善辯,晨儀她不是你的對手。”穆筱雨見此,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但是表麵上不動聲色,“不過這事是向家自己人說的,是非公斷,大家都不瞎子。”
陸清歌彎起唇角,“是嗎?但是先賢有一句哲言,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我覺得很有道理。”
裴連翹看著陸清歌,溫暖陽光的少年仿若向日葵,擋在她的前麵,像是有大片大片的陽光傾瀉而下,暖進了心裏。
“看來你和裴連翹的感情很好,這麼維護她,那我確實不好打擾你們,這就讓座。”穆筱雨站起身,雖然笑著但是卻讓人覺得心思陰沉。
裴連翹毫不客氣,“本來就是我的座位,說的好像你吃虧了一樣。”
此時又沒有別的位置,穆筱雨隻能暫時坐在裴連翹前麵的空位,和馮晨儀並排坐在一起。
裴連翹非常嫌棄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板凳才重新坐下,從頭到尾教室裏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陸清歌在班級裏很有威信,而且他說的有理有據,就算是敵視裴連翹的人,也不好公然說什麼。
正在此時,班主任徐妍踏著鈴聲走了進來,看見裴連翹微微一愣,“你來上課了?”
“是。”裴連翹客氣說道。
徐妍溫聲說道,“耽誤了一個星期的課,記得找同桌看看筆記。”
裴連翹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