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順著那扇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的木窗爬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洗漱完畢,匆匆的吃了幾口即將過期的麵包,便走出了屋子。
騎上即將破碎的腳踏車,一路狂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火速趕到了我上班的地方——靖樺酒店。
將腳踏車藏在地下停車場的角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便向保安室走去,開始自己新的一天。
我叫李賀,人稱‘小三’,21歲。高一時候,因為迷戀李小龍而迷戀上了武術,便輟學了。獨自一人走南闖北,尋找武術大師,拜師學藝。
蒼天不負有心人。
在長白山中一小屋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讓師父收我為徒,教授我內家拳之一的形意拳。但我卻隻學了‘意’而沒有學‘形’。說白點,就是什麼招式都沒有學會。
三年就在長白山中度過了。
19歲,我被師父趕下了長白山。
因為我將師父養了幾年的大狗‘阿黃’給燉了。
雖然師父吃的比我多,但得知是阿黃後,還是將我趕下長白山。
在我的記憶中沒有爸媽的影子。在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死了,我是被外婆拉扯大的。
從長白山下來後,我回到老家,偷偷看了外婆一眼,老人家的兩鬢已經滿是白發了,臉上的皺紋也多了很多。
我很想走到外婆麵前對外婆說:“賀兒回來了”。但我卻沒有那麼做,因為我曾經對外婆說過,“沒有出息,我就不見您”。
已經兩年了,我卻還是一個社會底層打拚的‘三無青年’(無錢,無勢,無女朋友)。那些曾經的豪言壯誌都好像浮雲一般,距離我是那麼的遙遠。
如今的我,隻能靠著當個小小的保安混日子,每月,就靠著那麼點工資維持生活。
太陽從東方徐徐升起,已經八點了。
我和另外一個保安楊青負責的區域是酒店的後門,一般人很少。大多的時間,就是和楊青吹吹牛,聊聊人體藝術。
從小,我就不是什麼好學生。現如今都21的人了,還是好那口。
“小三,我去下廁所,你先看著”。楊青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對著正看小說的我說道。
“去吧去吧”,我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到。
保安站崗,要保安室一個,外麵一個。
“滴,滴”。清脆的喇叭聲傳進耳內。
我抬起頭向自動門外看去,一輛紅色的奧迪A6正停在門外。我看了一眼車牌,是紅姐的車。
我趕緊開門,讓紅姐的車開了進來。
車停在了保安室前,一個穿著牛仔超短裙,紅色短衫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正是紅姐。
我疑惑的看著走過來的紅姐,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嗨,小子,會開車嗎?”紅姐推開了保安室的門,傲慢的對著我說道。
“會……會開”。當初,我還是學過開車的,技術雖然不怎麼好,但也不錯了。
“這車開到後麵那洗車那裏,鑰匙你先拿著,下午我過來取”。紅姐命令式的說道,順手將鑰匙丟給了我,便從後門,走進了酒店。
“嗬嗬,一個**都可以命令我了”,看著手上粉紅色的鑰匙,我自嘲的笑了笑。
紅姐是我們老板包養的一個**,長的很漂亮,也很騷。背後裏,大家都叫她老狐狸,據說,她都有30歲了。除了老板整天是紅紅、紅紅的叫,我們大多人都叫她紅姐。
“小三,紅姐的奧迪怎麼停這了?”,楊青剛一到後門,便趴在窗子上問道。
“紅姐讓我把車放到洗車那裏,要不?你去?”,說著,我便把鑰匙向楊青遞了過去。
楊青一聽,吧唧了下嘴,“嘖嘖,小三呀,我看酒店裏就你一人不拿紅姐當回事呀,紅姐讓辦的事,你都要推了,你牛!”,說罷,還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哪那麼多的廢話,幫忙看著,我去放車”。
剛打開車門,一股清淡的芳香便撲進了鼻子,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但確實很好聞。
掃視了一眼車內。
後座上的幾個粉紅色的芭比娃娃讓我愣了一下,心裏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難道紅姐喜歡這個?”
坐在駕駛座上,屁股感覺很舒服,給人一種享受的感覺。比我那破爛的腳踏車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