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歌點了一下頭,應道:“既然如此,多謝大叔的好意,你就放我出去。我自有同伴還在襄山,讓我去找他們也是一樣的。”
見安雲歌下炕就要走,那大叔愣了,一把抓住安雲歌的肩膀:“姑娘啊,你對程大娘出手如此闊綽,一開口就是兩百兩銀子,怎麼對咱們就一毛不拔了?姑娘要是看人下菜碟,我也不好叫你就這麼走了!”
安雲歌立時疑道:“大叔怎麼對我和程大娘之間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實不相瞞,答應程大娘的那兩百兩我也是迫於無奈才應下的,若真要籌起來也要費些工夫。大叔方才明明說自己分文不取,怎麼這會倒又要起銀錢來了?”
那大叔氣急敗壞地緊緊抓住安雲歌:“方才不過同你客氣一下,我們費盡工夫將你救回來難道沒有功勞苦勞?你給程家兩百兩銀子,我們助你脫離魔窟,你該給得更多才是!”
安雲歌見他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冷笑一聲:“那依你所言,我該給你多少銀子?”
“少說也要這個數。”那大叔揚了揚自己的一隻手掌,“五百兩!”
“口氣不小。”安雲歌嫌惡地將他抓住自己的手推開,“你當我是傻子不成?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容不得你在這裏賊喊捉賊。”
那大叔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若非我自己願意,沒人能從我的荷包裏頭掏錢,何況你的謊話也編得太拙劣了些。”
安雲歌轉身就要朝外走,那大叔給他兒子使了個眼色,他兒子便上前堵住了屋門。
大叔揚起一把菜刀架在安雲歌的脖子上,惡狠狠道:“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五百兩銀子分文不少,要是沒有,我現在就把你這顆腦袋割下來,叫你有來無回!”
安雲歌瞪他一眼,忽然膝蓋一弓用力向前一頂,就擊在他的身下。
這大叔經此劇痛,立時嗷嗷直叫起來。安雲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扭,他手上的匕首就應聲而落。他沒料到安雲歌還有這身手,一時未曾反應過來。
待他回過神來之時,已經被安雲歌桎梏住。
他兒子從角落裏拿起棍子就朝安雲歌身上砸去,安雲歌伸腳一踹,連踢了幾下,逼得他兒子連連後退。
那大叔眼中露出凶光,趁著安雲歌對付他兒子之時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拿起那菜刀就朝安雲歌身上砍過去。
安雲歌目光瞥見他的動作,飛出一腿直踹在他的胸口上。
可她這副身子力氣不大,那大叔竟然拽住了她的腳踝,手上一擰就將她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