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荒蕪的戈壁,卷起一層黃沙。天空中懸掛的一輪烈陽,炙熱的陽光灑落在那幹燥的大地上,使本就看起來荒蕪的大地顯得更加猙獰。
兩個人在這片土地走過,幹燥炙熱的環境絲毫沒有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
那兩個人似乎是一對父子。兩個人身穿白衣,頭戴鬥笠,因為鬥笠上垂下來一段白絲綢所以看不清麵容。那個頭較矮的人道:“爹,咱們都走了近萬裏的路了,怎麼還沒到?”
楊九霄道:“別急,應該還有兩三千裏路”而楊夕淵則不耐煩道:“要知道離都這麼遠就不來了。”
楊九霄笑罵道:“不是你個混小子死皮賴臉的讓我帶你去離都見見大世麵的嗎,現在開始抱怨了。”楊夕淵則道:“可是你說咱們竹苑到離都也就幾千裏,現在都快萬裏了,你還好意思說。”說這還不忘鄙夷地看一眼楊九霄,好像在說路有多遠你心裏都沒數,你還能幹啥?
楊九霄:“呃呃呃,這是個意外,以前我也沒在意。”楊九霄好像找到了理由繼續道:“對,沒錯,就是以前沒在意導致我不知道路有多遠”
楊夕淵道:“那你給我說沿途風景優美,鳥語花香……這個怎麼解釋?”說完就指向前麵。
楊九霄道:“這個是……那個……呃……”也不等自己父親說完楊夕淵就把話搶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讓我來這裏當苦力的,沒準還把我丟在這裏讓我野外求生,我說的對吧爹~”楊夕淵故意把爹這個字音拉的特別長。
楊九霄尷尬的道:“怎麼可能,你可是我兒子,作為一個父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也不知道楊九霄是心虛還是怎的,抬頭向天看。
楊夕淵道:“我娘都給我說了,當年爺爺把你丟到了野外讓你自己在外曆練,沒準你就讓我重蹈你的覆轍,我說的對嗎,爹。”說完,在那白色絲綢下的臉似乎露出了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
楊九霄也是心虛的無言以對,幹脆便不說話了。而楊夕淵也沒有在意,就這麼一路無話地走著。烈陽西斜,幾隻老鴉在枯樹上停留。
楊夕淵扭頭道:“爹……”而他身邊空無一人,倒是應了枯藤老樹昏鴉……“斷腸”人在天涯。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就讓我這斷腸人行走天涯吧。”說吧,獨自在這荒路上去走完最後的幾千裏。
荒漠的夜晚更是荒涼,楊夕淵在一片黃白色的沙地上生了一堆火,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因為在之前一個月的行途中,楊九霄不讓楊夕淵打開他的包袱說是他包袱裏有貴重物品容易遭人眼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從那時起楊夕淵就知道會有今天的自己。現在楊九霄走了就留下他一人沒道理不打開包袱。
打開包袱,裏麵有三千金石(金石是交易貨幣,十枚銅石等於一枚銀石,十枚銀石等於一枚金石,普通人家一年收錄在五銀石左右)看著這些金石楊夕淵眉頭一挑道:“這麼大方?”
包袱裏除了這三千金石之外還有一張字條,一身換洗的衣服,一張麵具。這麵具通體幽黑,好私一惡魔麵門。而這紙條展開是一封信,看著字跡就知道是自己那親愛的老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