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你核對後再撥。”

空號!又是空號!這幾天一直都是空號,袁朗感覺自己簡直都快要發瘋了。蕭芳伊消失了,突然間就從他的視線裏消失了。

那天晚上袁朗像往常一樣的打開門,居然沒有看到蕭芳伊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一下就感覺空落落的,晚飯都沒有心情吃。

她有可能回家或是去朋友家裏調節心情,可能自己昨晚的行為嚇著了她也不一定。他這樣揣測。於是按奈住自己的焦急又耐心的等待一晚上。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天,蕭芳伊還是沒有出現。

幾天前被幸福充盈的心一下變得慌亂,不知所措去公司找,說是已經被解聘了,打手機還一直是空號,按照從前身份證上的地址查找,她們家都已經剛剛搬遷,所以地址不詳。

蕭芳伊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但為什麼!頭一次他是這麼的在乎一個女孩子,頭一次他有了要和一個女孩子共同走入結婚禮堂的願望。

他像一頭困獸,四處掙紮卻找不到突破口。這套住房裏有著她的氣息,有著她的淚水,還有她的一顰一笑,這些時刻提醒他,她曾經確實存在過。手裏還握著她的身份證,畢業證……曾經他以為可以牢牢掌控她的東西,也都找不出絲毫的線索。

難道她出了什麼事?這個想法曾讓他一度恐慌。可就算真的有什麼事,她不該第一時間告訴他嗎?

滿屋的煙味,一地的酒瓶,新生的胡茬布滿了曾經立如刀削的下巴。袁朗就那麼坐在大廳的地上瞪著通紅的眼睛。

從來雷沒有看過如此頹廢,如此孤寂的少爺。他應該是玩世不恭的,他應該是風流瀟灑的。但誰把這一切都給生生扼殺。

是自己,即使隻是奉命行事,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壓的雷幾乎窒息……

“少爺,董事長讓你回去。”忠實的傳達著自己的最後一件任務。但心裏,他一定要為袁朗做點什麼。

沒有回應,袁朗的眼睛幾乎看不到焦距。

“回去後,少爺就可以找到蕭芳伊。”雷像是對著空氣自語。希望少爺沒有聽到,這樣他就既不會愧疚,也不會違背老爺。

“你說什麼!”剛才還靜若化石的袁朗像股旋風式的刮過來,一把扯住雷的衣領,通紅的眼睛滿是寒霜。

“你再說一遍!”惡狠狠的話像是隨時都會殺人。

“這是董事長讓我做的。”比袁朗高出半頭的雷居然不受控製的一個瑟縮。袁朗咄咄逼人的氣勢簡直是太可怕了。

“重點。”

“蕭芳伊的父親急需用錢,我送給她二十萬,條件是讓她離開你……”

“碰,你這個混蛋!”袁朗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雷的臉上,拔腿就往外跑,沒想到她的消失竟會是因為自己那自以為永遠正確的父母。

“少爺,這是蕭芳伊家現在的詳細地址。”

捂著一邊腫起來的臉,呲牙咧嘴的雷還沒忘給少爺一句提醒。“旋風”隨即還轉,一個急刹車,一把奪過雷手中的地址。

“回去告訴董事長,這輩子我都非蕭芳伊不娶!”

“這輩子都非蕭芳伊不娶。”雷重複著袁朗最後一句話。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愛情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偉大嗎……嗯……他還從來都沒有嚐過……他也許也應該談一場戀愛?……當然這也得等有機會才行。

現在他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回去跟董事長複命吧。

廣富林村坐落於上海鬆江大學城的一側,誰也說不清楚這個村落究竟是上世紀幾十年代形成。這裏房子是外地逃難來的外鄉人陸陸續續搭建而成,這裏的路是來來往往的窮苦人踏出來的。因為生活的艱難,建成的房屋也都是盡可能的簡單。

由於近年來上海經濟的發展,鬆江這裏也逐漸開始熱鬧,這裏的房屋也都被陸陸續續的出租。但因為上不得台麵,這裏住的人都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輩。

這種村子,想當人爾,有錢人士是不會駐足於此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今天……

早上才七八點鍾,在村口磕牙的兩個阿婆,首先目睹了這詭異的景象。

兩輛黑色豪華轎車一前一後停在通往村子的坎坷不平的小路上,兩個帥到幾乎令她們阿婆也會怦然心動的帥哥陸續下車,兩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映入眼球。

“是誰家女子這麼好命?”一阿婆瞠目結舌半天癟癟嘴道。

“不知道。”另一阿婆也羨慕的盯著兩大束嬌豔的玫瑰。“不過我以為是兩家的女子才對。”

“為什麼?”一方明顯不同意這個觀點。

“那還用說嗎?這是兩個帥哥,所以當然是兩家女子。”

“郤!難道你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一方得意的賣弄著剛從孫女那兒學來的詩。

“我就是認為是兩家的女子。”這一方才不會甘心落敗。

“打賭?”

“打賭就打賭!”

兩個阿婆多年的近鄰關係眼看就要終結。

“來了,來了。”又有一名無事的婦女也瞄見了這一幕,看到這兩個帥哥居然都下了車,正向她們這塊走過來。“好帥呀。”陶醉的發出一聲嗟歎。這名婦女真恨不得能馬上回到自己的少女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