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人把自己塑造得跟那影視劇的角色一樣,生活中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有錢沒處用的紈絝子弟,話本子和電視電影看多了麼?”林夕咯咯的笑。
笑的很開心。
被抓的黃先生身後的幕後人就沒那麼高興了。
稱得上豪華的屋內擺設,巨大的沙發裏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白紗半遮麵,紅唇在煙霧中若隱若現,白紗內,一條扭曲的疤痕橫亙在右眼上。
她身邊站著一男一女,不過那女人,長得也跟男人差不多了,膀大腰圓不說,眼睛跟銅鈴似的,膚色黢黑嘴唇豐厚,鬢角還特別的旺盛。
“雲姐,那林夕實在是滑不溜丟,人家把這事定死了是詐騙,還列舉了證據,當初帶去的那份合同,反而被她作為證據了。”
“哦?那黃毛撈出來了沒有?”被稱為雲姐的女人,朝著空中吐出幾圈白色霧氣,問道。
“很遺憾,我們的人,沒辦法從春城撈人,春城的管理者已經連續任職兩屆了,手底下,很少有為了貪欲為非作歹的,因為被他抓到,下場更慘,是個油鹽不進的包公。”
雲姐看了一下手底下的人拿出來的春城管理的名字,指著衛東的名字皺眉:“這個人……”
這個人的話,跟林夕是有舊的,她也曾經見過。
“沒關係,他剛正不阿,可世界上總有太陽找不到的地方,你們再查查,這人的親戚朋友,特別是妻子那一邊的,想辦法把黃毛撈出來,那人絕對撐不過一個月就要說出我們的名號的。”
到時候,就不是想之前在某個皮革廠那次的演習一樣,用一個見錢眼開的小混混騙點小錢能含糊過去的案子了。
“是,雲姐!”
……
雲姐料想的沒錯,在派出所被盤問了好幾天的黃先生,也就是她口中的黃毛確實開始撐不住了,他其實之前在皮革廠的時候也被抓到派出所裏麵過,但是那時候……
黃毛的思緒被帶到了年初,自己在皮革廠騙完錢之後被當地的派出所給抓住了。
雲姐是能救他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找人帶話,將直接抵死不認,改成讓他自己想辦法將自己的罪責降低。
黃毛隻能開始用自己那老三套,沒爹媽、得絕症、逼不得已。
黃毛營造了自己的悲苦的童年和生長軌跡,三歲喪母,五歲喪父,狠心的爺爺奶奶說他是克星,將他趕出家門,他從小流浪,在垃圾堆裏翻找吃的東西,穿別人扔掉的衣服鞋子,勉強長大了,卻也發現自己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他沒書讀,不知道知識是什麼,也沒人說過什麼事情是對是錯,最近更是因為得了病,又沒錢,所以隻能想了這個主意,他願意將錢,全部都退出來,還給那個廠子的人,他隻是想活著絕對不是想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