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大明宮慶賀之聲不絕於耳,而在宗正寺,曾經不可一世的魏王正在哀嚎,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胖子與東宮做了這麼多年的對,有這樣的下場,長孫衝反正覺得挺好的。
人有實力囂張可以,可太囂張的話就難免遭逢報應,現在好了,就因為一時“舒爽”,不僅把名聲都敗壞了,更是落下了終身的殘疾,從此恐怕就沒有機會爭奪東宮的寶座了,畢竟自古以來沒有殘廢之人成為坐朝之君的。
李泰這人心高氣傲,這誰都是知道的,現在搞成了這樣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搞不好一時想不開,自殺都有可能!
不過,造成了今兒這種局勢,又能怪得了誰呢?要怪就怪胖子平日太過放縱自己,否則才招了這樣的禍事;那些因為特殊“原因”在宮中出位女人是招惹不得的,難怪皇帝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這樣的狠手。
“孤想去看看,有問題嗎?”,李承乾淡淡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都是親兄弟,相愛相殺了這麼多年,他現在落了難,也攤上殘疾,去宗正寺看一看總還是應該的吧!
“太子爺,這恐怕不行,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視,待犒賞完了有功將士,再考慮怎麼處置。”,長孫衝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宗正寺奉旨看押的人,任何人都接進不了。
看到李承乾不死心,長孫衝趕緊又補了一句:“殿下,臣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現在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厚道之人。
魏王獲罪於天,取死有道,誰都沒辦法,你沒看那些魏王的一係的官在宮宴之上四處賣好嗎?他們也不想被連累。”
“大兄,仲良說的有道理,這麼個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就這麼上去請旨,這要是敗了父皇的興致今兒這頓慶功宴就砸了,所有人都下不台。咱們明兒再說,從長計議,也不急在這一天。”,李佑站在他身後小聲說著。
李泰是個有前科的人,前些年的時候就有魏王搶親的鬧劇,現在不管誰為他開脫,皇帝也不會信;雖說他殘廢了,沒有機會再爭儲位,不能再算是競爭對手,但也該考量仔細後再說,畢竟為他得罪人是不值得的。
皇帝是個要麵子的人,現在讓兒子抄了後路,沒在一怒之下殺了他,已經算是皇恩浩蕩,顧念父子之情了,現在上去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起到反作用。
“孤當然不會傻到上去請旨,可喝醉了回宮休息總沒人能管得著吧!話說回來,這人喝多了不認路也是正常的,孤為什麼就不能稀裏糊塗的走到宗正寺去呢!”
“胖子已經廢了,孤這個做長兄的要是不能一笑泯恩仇,不管在母後,還是文武百官麵前都是交代不過去的,難道你們想讓別說孤是無情無義之輩嗎?”,話畢,李承乾佯裝酒醉,在恒連的攙扶下離開了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