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袁再道算是算是明白了親家為什麼會抖成這樣,想與先帝爺論兄弟,那不是反了天了;雖然明知道太子在坑他們袁家,父子二人還是趕緊跪地請罪。
“行了,戴卿,你是刑部主官,這裏還是你作主,孤不幹這喧賓奪主的事,你回去接著審。”,話間,扭頭對袁家父子言道:“孤可是給你們了解徐寧性命的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的,一會兒可千萬不要後悔啊!”
見太子坐到齊王的上首,騎虎難下的戴胄不得不又坐回了堂上,今兒這場麵真是異常尷尬的很,他第一次覺得刑部大堂的椅子是如此紮屁股。就在他遲疑著怎麼圓這個場麵的時候,大理寺卿-孫伏伽急吼吼的趕到了正堂。
看了一眼太子後,恭身對戴胄言道:“戴尚書,五品誥命夫人徐氏昨日在大理寺狀告前潞州法曹-袁再道,圖財滅妻之罪,本部已經詢問完畢並酌情將卷宗整理,上報刑部合案辦理!”
聽到孫伏伽說這話,戴胄不由看向了正怡然自得的太子爺,不用說了,這出兒就是出自太子爺的手筆,殿下這短護的是夠可以的了,竟然會選擇用利用大理寺立案為拖延時間和審判結果。
可當戴胄看過徐氏的供詞,和那份徐夫人用血給兒子留的血書之後,他馬上就否定心中的想法。堂下這個看似和藹可親的老者,竟然還幹過這麼卑鄙無恥的勾當,自己真是被他的外表蒙蔽、律法的條框束縛了,才會相信了他說的話。
當堂與一幹僚屬審核了卷宗之後,戴胄沉聲言道:“先是有袁再道父子相告徐寧忤逆再先,後有誥命夫人-徐靈狀告袁再道謀害其主在後,兩案關聯一脈,是以本官決定並案偵查。三日之後,合案審訊再行開審。”
“另外,由於案件事發的年限較長,又不在長安,是以刑部會派出專人去潞州走訪調查,在調查期間所有涉及本案的人員一律羈押在刑部大牢中。”
讓差役將徐寧、袁家父子拖下去後,戴胄又對下麵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然後跑到李承乾麵前言道:“太子爺,您看這樣處置妥當不?”
“妥不妥當也就那麼回事了,不過,孤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趕快去請郎中回府,要不貴府可就要出事了?”,抿了一口茶後,李承乾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這話算是把戴胄弄蒙了,請郎中幹嘛,我府上也沒人生病,隨即麵帶疑惑的問:“殿下這是何意?老臣不是很明白。”
“我說玄胤公,你是真不懂,還是跟孤裝糊塗呢?你沒看老五剛跑出去了嗎?徐寧是他手下的軍官,你打的手下,他自然要到你兒子戴至德那裏討一個公道了,父債子還,天經地義嘛!”
李承乾這話算是把問題說透了,戴至德在大明宮給皇帝當侍衛,別人是得巴結他,也沒法傷害他,可今兒要揍他是太極宮小霸王,李佑要揍的人,除了皇帝和太子,誰又能攔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