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臣的角度來說,李承乾也不屑於這樣的傳統的家族,可這不能代表孔穎達個人的品質,雖然他學生的事內衛還沒有調查清楚,但這不妨礙他是個品德高潔的大儒。
“是是是,殿下教誨的是,老臣是喝多了,酒後胡說而已,還請殿下多多諒解。”,老尉遲明白談論太子的婚事不是人臣之道,他剛才也是嘴禿嚕了而已。
但這話卻真是他的心裏話,在所有有閨女的父親眼中,兒媳婦都是不好做的,尤其是東宮的主婦,要是能順利繼位還好,可以母儀天下,享受獨一無二的榮光。
可一旦出現了什麼差錯,太子失儲,那太子妃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鄭觀音那麼幸運在兵變之後還能活下來。可就是如此這輩子也算是廢了,尉遲敬德是親身經曆者,當年的東宮發生了什麼,他心裏在清楚不過了。
所以,如果非要讓他把閨女嫁到皇室,那他寧可選擇遠支的宗室,今上的幾位年長的皇子,那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眼睛都跟狼一樣,李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哎呀,世事無常,誰能想到這位沒事就作妖,在戰場上親冒箭矢的家夥能把儲位作的這麼穩呢。而且太子妃也產下了兩子一女,夫妻琴瑟和鳴,將來入主中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錯過了如此美好的姻緣,怎麼能不讓尉遲恭拍大腿。
“尉遲叔父,你看不上孔家那小子,簡單啊,您請家父喝頓酒,小侄就替您辦了;前些日子國子監不是出了一本逆書嗎?咱就把他補到裏麵去,發到教坊司去當奴才。”
李晦這俏皮磕說完,得到兄長眼神會意的李崇真立馬就接了過去:“沒錯,二哥說道有理,就該這麼懲治勾引尉遲妹妹的混蛋。殿下是儲君,要顧忌朝野的影響,可我們兄弟沒事,都是軍伍一脈,能幫的河間王府絕不推辭!”
李晦這兩個混蛋當然是故意,早年間尉遲敬德當著全體勳貴的麵兒,讓河間王和江夏王下來台,今兒又把他們當成墊底的標準,這口氣要是不出,那兩王府的麵子要放在那裏,太子不方便為難這老流氓,他們可不不在乎。
玩唄,反正都是尉遲家尉遲家背黑鍋,孔老頭要玩命也找到東宮和兩王府,看看他們到最後到底是鹿死誰手。
老尉遲讀書是不多,可也不是傻子,他當然能聽出兄弟是什麼意思,他是看不上孔穎達,可這也不代表願意去求李孝恭啊,這讓他在麵子上沒法過,說服不了自己。
他可不是程知節,隻要是有好處在一點麵皮都不要,像個狗皮膏一般往上貼。罵了一聲:“都不是好東西”後,把頭又扭了過去,敬了太子一杯酒。
“你們倆行了,出得什麼損招,鄂國公行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別瞎出主意,看熱鬧不怕事大是吧!”飲進了杯中之酒後,李承乾白了他們兄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