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頭立了功勳,陛下那頒下賞賜,還能少的你那一份嗎?回頭再讓殿下在兵部那說兩句話,那你這補給也就不用年年叫苦連天了,不是嗎?”
李晦雖然唱的是紅臉,但在心裏對於李襲譽的謹慎還是多有埋怨,朝廷是有規矩,可太子也不是旁人啊,他可是未來的天子,而且目前是皇室中無可爭議的實力儲君,手續嘛,補一道也就是了。
更何況殿下又不是為了他自己,就算是報道皇帝那,那也絕對不會說出二話來,他可是見識過了,皇帝看到金穀山財寶的麵目,那絕對比添了皇子還高興。
思索了一會兒後,李襲譽起身拱手對李承乾言道:“殿下,臣是靈州的都督,官兒是不大,可也是朝廷委任,陛下欽封的靈州軍主帥。
這兵馬調動隻能聽從陛下的聖旨和兵部的閣文,否則就是天塌下來,那一兵一卒都不能動,請殿下見諒!”
看到太子製止了秦懷玉二人後,李襲譽又繼續說道:“殿下是儲君,是明日的皇帝,臣這麼作已經是不忠不孝了,可朝廷的法度不可逾越,還請殿下體會臣的難處。”
“安康郡公,遵循禮法沒錯,孤無話可說,將軍也不用自責;那依照你的意思,孤非得要走那道手續才能得到兵了?”,李承乾盯著他,眼睛連眨都沒眨。
嗬嗬......,“殿下,私自調兵是死罪,是犯忌諱的事,臣也是為了您好,天家嘛,總是有些不近人情的規矩,殿下為兩代皇帝教養,您應該比臣跟加清楚這裏麵的門道!”
“不過,要是換一種方式的話,臣倒是可以滿足殿下的需求,而且不需要朝廷的詔令,臣就即刻就可以拍板作主。”,話畢,李襲譽對上麵太子眨了眨眼睛。
“好了,安康郡公,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麼可賜教的,你盡管說就是了。”
“臣聽聞六率每年都有一批士卒解甲歸田,也有調入北衙禁軍的,而殿下補充的兵員全都是邊軍和諸衛中挑選的勇猛之士。
依著臣的意思,今年不如就從我靈州軍遴選好了,既可以解決殿下眼前的難題,臣也有借口回複朝廷,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李襲譽這話說的有道理,而且取巧之嫌異常的明顯,平常各地、各位送到六率的士卒,小到幾十,大到幾百,都屬於小打小鬧的調動;
這次如果他以補充六率的名義將一萬靈州軍一口吞下,那不管是皇帝還是朝臣都說不出李襲譽什麼罪狀,反而隻能說太子跋扈,壓迫邊將太甚,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更為主要是不得罪太子,誰不知道他在皇帝那的寵信是獨一無二的,李襲譽可不想給子孫後代留下什麼禍患,所以絞盡腦汁之後才想了這麼一個往太子身上抹一把泥法子蒙混過去。
是,天子是瞞不住的,聰明人也是瞞不住的,可誰會為了這事與太子爭個麵紅耳赤呢,不值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