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李晦和房遺愛都是皇親國戚,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可依然沒有脫離低級的趣味,對於打架的熱愛絲毫不壓於市井的混混,對於這一點李承乾“隻能”歸類了尚武,所以也就可勁兒由著他們了。
這不,帶著十幾個化妝成仆人的侍衛就與莊子的打手門戰到一團,而起拳拳到肉,刀刀見血,一點手都沒留。因為行動之前殿下已經吩咐了,大魚隻有東家一人,其他人生死無論,所以能痛快幹的,根本就沒必要與他們作更多的糾纏。
值得一提是,打著打著,這些打手的身份就暴露了出來,因為他們頭頂上的假發已經吊在地上了,頭發上戒疤明晃晃的表露了他們的身份;
而那些看起來千嬌百媚的姑娘們見情勢不利,也都在馨娘的命令下,穿著輕紗從二樓跳了下來,用手中的橫刀證明了她們不僅僅是玩物而已。
最逗的要屬昌盛,眼見懷中千嬌百媚的小娘子一眨眼就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閻羅,頓時三魂丟了兩,連滾帶怕的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娘,跟特麼個肉球一樣滾到了李承乾的腳下。
“爺,場麵有點大,我這,我這有點扛不住啊!見笑、見笑”,昌盛是個紈絝子弟,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能特麼不尿褲子嗎?
再說,什麼地方最安全,當然是太子爺身邊了,一國儲君身邊哪兒還不藏兩個高手,隻是比較菜的他目前還沒發現人躲在那裏了。
不理會嚇懵逼的昌盛,見劉熵把刀放在桌子上,李承乾先是笑了笑,然後手一抖袖子中短鐧的入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蓄力往桌子上一紮,桌麵之上就剩下了短鐧的把手,其餘部分全部沒入實心的桌中。
李承乾這一手不僅把昌盛驚著了,更是讓劉熵挑了挑眉頭,今兒可是碰到紮手的點子了,這桌子可是金絲楠木的,堅硬的程度要比尋常的木料能比的;這青年手上的功夫硬是要得,最起碼在他認知當中,沒多少人能做到這麼一點。
得,既然技不如人,劉熵也沒必要的動手了,隨即麵帶嚴肅的問道:“兄弟,寶誌這個名字意義非凡,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花的這些錢也不過是東家的,與你個人有一文關係嗎?”
“行了,不論官身還是遊俠,最後要的還不是錢嗎?這樣,你開說個數,不管多少都付得起,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傷了和氣!”
劉熵這麼說當然是有原因的,自從朝廷下達了整飭fo門的政令之後,不管是官府的差役還是民間的遊俠,或者是平頭百姓,隻要能抓到沒有合法寺院的度牒的和尚,統統重賞之。
這有點痛打落水狗的意思,效果也非常的明顯,在金錢的誘惑之下,讓不甘心fo門淪為朝廷鷹犬的他們,不得不改頭換麵,用另一種方式與“異教徒”們作著鬥爭;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人找上門了。
劉熵一點都不懷疑昌盛,就他那個慫樣子,與他那條被尿透的褲子一樣啥也不是,要是能看穿他們的身份就怪了。
那答案就隻剩下一個,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崔奎就是出賣他們的罪魁禍首,銷金窟的佛骨舍利都是他們提供的。
見錢眼開的他,不僅在自己這吃了一道,又把這裏賣給了更大的買家,這還真是應了無奸不商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