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眼睛盯著房陵公主,他想不明白這位姑姑的腦袋裏怎麼想的,換位思考,要是自己是她,這輩子都會出府,省得遭人白眼。可這位到好,偏偏就是頂著這張不怎麼光彩的臉,到處招搖,這脊梁骨不發寒嗎?
即使這個小白臉駙馬失蹤了著急,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吧,看看人家侯君集,陳國公府就從來不在這鬧,有事說事,總得講理吧!
“我也不想,可人不明不白的丟了,心裏有些著急,失禮之處還望太子殿下和狄使君海涵!”,話畢,房陵公主還象模象樣的行了一禮,驚的狄知遜連連擺手,要不是太子踹了他一腳,他都要磕一個還禮了。
房陵公主心裏清楚,竇奉節斷她一臂的時候,她在侄子眼中淫賤的就與平康坊的姑娘沒有任何區別,根本就得不到太子的尊重。
更何況,前些日子吳王恪死的那麼蹊蹺,不少人都猜測是太子逼死的,房陵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她可是見識過太子絕情的模樣的。
現在又大鬧府衙確實理虧,他剛才的話已經是在警告自己了,要是再不知好歹,那等待她的結果還真就是感業寺一條生路。房陵在那過得夠夠的,這輩子都不想在回去了,所以她不得不放下公主的架子賠罪。
行,有這個認錯的態度就行,甭管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最起碼不像以前一樣冥頑不靈了。點了點頭,李承乾看向了跪在地上那婦人,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
“回太子殿下,妾是武妃的姐姐-武氏,衛尉府郎中-賀蘭越石的夫人!”,武順低眉順眼的回了一句,剛才身上那股子盛氣淩人的勁兒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哦,難怪這麼威風,原來是外戚!恩,你這譜兒可比趙國公的夫人大過了,不知道還以為武妃已經趕超孤的母後了呢!”
“殿下恕罪,都是妾一時糊塗,下人們口無遮攔的緣故,與武妃娘娘無關啊!”
看著武順不住地叩頭,李承乾出聲製止了她,欺負婦人傳出去讓人笑話,;且她的那位妹妹估計也是抱著這樣的打算才有恃無恐的吧!
“行了,你們丈夫失蹤的事,京兆府接下了,至於什麼時候破案,人是死是活,那得看狄使君心情,再這麼胡鬧下去,可就免不了守寡了。
先回府等消息吧,有什麼要補充和取證的地方,京兆府的差役會到府的。”,話畢,李承乾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趕緊消失,看著實在是礙人的眼。
“殿下,其實這麼不能全怪她們,家眷們也是關心則亂,都怨臣無能,讓殿下操心了!”,狄知遜麵帶羞愧的說了一句。
“無妨,你整日要應付那些達官貴人不說,還要維持市麵上的穩定,很不容易。仲良那邊已經出去摸底了,你先不要著急,先與孤說說這案子有何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