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fo門,李承乾印象最深的就是杜牧的那首《江南春》,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fo門這條寄生蟲太大了,大到讓皇權都不得不讓步的程度,所以皇帝和他才選擇在大唐皇權最鼎盛的時期動手,以免給子孫後代留下禍患。
可隨整訓的深入,一個埋藏很深的秘密付出了水麵,那就這幾百年來fo門積攢的財富與查抄的實際嚴重不符,這不得不把那些得道高僧送到大理寺去“招呼”一二。
根據fo門查抄的賬目和一些軟骨頭的供述,孫伏伽為他們算過一筆賬,以關中一道來說,就算是和尚們從月子裏就開始天天吃珍饈美味,那這些錢也絕對花不完啊。況且他們還有那麼多良田出租,基本上就可以解決吃喝的問題,所以那些錢一定是被禿驢們藏了起來。
別以為和尚好對付,這些管理fo門的家夥都是些狂信徒,而且無一例外都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的主兒,不比那些江湖上的亡命徒好處理。硬是廢了三天三夜,用盡了大理寺的十八般兵器才撬開了幾個人的嘴。
原來fo門的財物除了消耗之外,其餘的大部分財帛都存在相應的密庫之中,由專門的人負責盤查、押運、入庫的人互不統屬,各自分工明確,且又掌握在領袖一脈的手中,所以即使是法持那樣高輩分的人,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其領袖慧昭號稱生於梁武帝普通七年,年齡以高達一百三十餘歲,是fo門中輩分最高,且掌權時間最長的領袖,其俗家姓劉氏,原是宋孝文帝玄孫,自詡曾祖父是鄱陽王劉休業,祖父名劉士弘,算是龍子龍孫了。
可孫伏伽卻不這麼認為,大理寺這麼點的地方,他轉了十多年,過四十之後尚且力不從心,更不要說百歲老者了。不過,老孫確認他是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人生百年這話是個概論,誰還真能活一百三十歲,而且還有這麼大的精力操持如此龐大的門派,純粹是扯淡。
什麼fo門高僧,道德名士,還不是欺世盜名之輩,總想著與皇室沾親帶故,好愚弄手下和百姓,以到達他們不可告人的目地,此絕對是卑鄙無恥之舉動。
想到這裏,孫伏伽的腦海裏不由想到一點,這fo門供奉了慧昭七八十年,除了營造一個“真佛”來哄騙世人以外,是不是另有目地呢!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疑成江河,夫子這話說的沒錯,寺廟的錢財既然是一文文攢的,那這口供,咱也得一句句問。既然有人開了口,那就是一個好兆頭,挽袖子接著幹吧!
就在孫伏伽擼胳膊,挽袖子賣力的辦差的時候,太子的車架到了大理寺的監牢,驚的孫伏伽來不及修邊幅,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
“臣孫伏伽見過殿下,臣正在下麵問訊,來不及整理服飾,失禮之處還請殿下恕罪!”,話畢,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禮,算是臣下的賠罪了。
孫伏伽這點非常好,在諸臣中守禮方麵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不管君上怪不怪罪,人臣之道,人家首先顧全了,李承乾非常欣賞他這一點,因為這就是重臣的應有的風範,士大夫們都應該跟這位狀元公好好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