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果然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貧僧感佩莫名。”,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飄了長孫衝二人一眼,從他表情上看,他對於這二位那是想當的看不起了。
“主持過譽了,孤經曆過不少戰陣,把腦袋係在腰上在陣前衝鋒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麵。再加上,主持那日又與孤相談甚歡,給點待遇也是應該的。”
話是這樣說,可李承乾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內衛的行動本章,他早看過了,就算雲海功夫了得又怎麼樣,難道孤就是草包呢?好說就好商量,來硬的,他是自找沒趣。
“好,殿下快人快語,那貧僧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今兒就在這大殿之內一股腦的把事說清楚了,也讓殿下知道下,越國公-汪華,這個人人稱道的賢良忠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盤腿席地而坐後,雲海端著茶盞,把話題扯回了二十多年前,新安洞戰役後,汪華就心生恐懼之意,大唐太強了,在短短的數年之間掃平群雄,根本就不給任何勢力喘息、卷土之機,要麼降,要麼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可汪華是個很有抱負的人,他怎麼心甘情願的在大唐作一屆降臣呢,所有就有暗中蓄養死士和藏匿“吳國”財寶,以圖動亂之機東山再起之用,因為他看準了建成的軟弱,不可能駕馭得了這麼龐大的帝國。
入朝之後,為了保住小命並拓展人脈,不停的與朝中的勳貴攀關係,讓汪鐵佛等人將財帛不停運到長安。但誰曾想到,戰功赫赫的秦王發動了玄武門之變,登上了皇位,不僅坐穩了江山,更是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這讓汪華很是絕望。
於是,他便開啟了自暴自棄的生活,與表麵上的吃齋念佛、樂善好施不同,莊嚴的越國公地下就有一處龐大的地宮,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汪華就隱遁地下,然後在鶯歌燕語中度過了十多年美好的時光。
他是人間富貴享受至極了,同時也耗光了“吳國”的全部財帛,可汪鐵佛和那些赤膽忠心的侍衛們卻在大山之中吃糠咽菜,與野獸為伍,沒日沒夜的等著“吳王”的召喚,直至生命的消耗殆盡。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曾經英武絕倫的吳王竟然會墮落成一介廢物,拿著吳國錢財,滿足他一人的私欲,汪紘不甘心。既然這個吳王,他不想做,那自己為什麼不能做呢,難道他父兄八人就白白耗死在大山之中嗎?
這世道對他或者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所以他才來到了長安,並自詡勾踐第二,帶著剩下的老老小小,到關中臥薪嚐膽,他汪華不管,汪紘就有責任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殿下愛兵如子的美名天下皆知,應該知道貧僧也是為了他們,他們在大山裏吃了太多的苦了,這不公平,貧僧不能指著汪華那偽君子,真小人,不靠自己又能如何呢?”
“早歲那知世事艱,你算是條真漢子,孤最是敬佩這樣的人,下去把該交代的交代了,孤保證不罪老幼婦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