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高明說的時候,朕還將信將疑的,認為自己不會看錯人,可現在看來,他與魏征平時的調調兒是對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羊肉永遠貼不到狗肉上。......
得,碰了一鼻子灰,李承乾隻能聳了聳肩膀,無奈地回到了沙盤前,看到太子一臉窘樣,正在標注信息的參軍-來濟和來整哥倆用袖子遮著臉偷笑。心中默念道:這對爺倆別看是天下至尊,可與尋常人家並沒有什麼區別,太子爺要是再多說一句,估計陛下就要動手了。
“幹完了活兒就趕緊滾,待會太子爺發火了,用鞭子抽你們就老實了!”,趕走了來家哥倆後,侯君集大馬金刀的坐在李承乾旁邊,小聲說:“殿下,挨訓了吧!依老臣看你就多餘問,別著急,等把這群猢猻一鍋端了,陛下保證連抬頭紋都笑開了!”
這麼大不敬的話也就侯君集敢說,他身上好有幾處傷疤都是為皇帝而留,私底下的關係與親兄弟沒什麼區別,同時也是東宮一係重臣,說起話來自然沒有那麼多忌諱。
笑著指了指了侯君集後,李承乾笑著說:“潞國公,據武功、扶風兩地情報顯示,西突厥人的探子正在不停向這兩個地方彙聚,估計用不了幾天人就到齊了。
孤想讓你節製兩地的軍隊,唱了一白天的戲,總得玩兒點真活,要不然朝中的老將們豈不是要笑話你華而不實,老而無用了!”
真的?聽到太子這麼一說,侯君集立馬就從懶散中回過神來,看到太子把兵符放在他手上,老侯的臉瞬間就笑成了菊花。
自西海道解職回來後,侯君集就領了個虛銜度日,這渾身的骨頭閑的都散架了。沒辦法,南北衙諸衛的大將軍職位都滿了,沒有相應的理由,皇帝也不好隨意撤換,他又不想讓皇帝為難,所以隻能每天遊獵自娛。
太子殿下果然善解人意啊,知道老臣閑著骨頭癢,特意讓咱過把癮,這可是份既露臉又有大功的活兒。沒看翟長孫和鄭仁泰那兩個玄甲軍的大將眼巴眼望的在門外來回轉,就想引起太子的注意把差事放過給他們的。
“殿下,這不好吧,翟、鄭兩位將軍那?”,侯君集雖然得了好處,可麵上的活計也得做,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得罪了玄甲軍的統帥,那可不是什麼好事,要知道他們可和諸衛大將軍有很大的區別。
侯君集的意思,李承乾那裏不明白,這是想讓他唱黑臉,離京多年,他對於周圍得人和事都有著一定的戒心,他晚年得子,可不敢向從前一樣把人得罪太狠了,結下子孫仇。
“行了,潞國公,孤說出來的話就是鈞令,你照著執行就是了。盡收全功重重封賞,跑了一個,你還回西海道去當都督去!”,笑著拍了拍老侯的肩膀,李承乾招呼著侯君集仔細聊聊目前的掌握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