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弘基倚老賣老,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棋子抱著膀子看起了熱鬧,劉樹義的眼光是挺毒了,這老流氓辦那差事正合適,就像瘋子打人,沒人會跟他計較不是。
“哎,夔國公,不能這麼說吧,是在外麵您是長輩,與先父又是好友,聆聽您的教誨是應該的。可這裏是什麼地方,是皇宮,我們又在那呢,在君父麵前奏對,就算太子敬重我們是兩朝老臣,不忍加罪,那咱也得有些自知之明不是!”
話間,劉樹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著劉弘基肅聲說:“劉弘基,你膽子太大了,竟敢勒索到太子頭上,你是長了九個腦袋的嗎?還是說你居功自傲到連君臣之禮都忘了。今兒你敢向太子討一幅話,那明兒,你敢不敢向陛下要求分茅裂土呢!”
被劉樹義這麼一喊,老流氓已經懵逼了,這十多年都這麼過來的,他竟然疏忽了太子已經不是貞觀初期的那個孩童了,而是威風八麵的一國儲君。特麼的,草率了,這光想著拍老子的馬屁,把他兒子不能得罪的事忘了。
想通了這一點後,屁股立馬離開了凳子,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連忙解釋道:“殿下,老臣是急糊塗了,你千萬不要見怪,臣可沒有忤逆、造反的心啊!......”
“行了,夔國公,你是什麼人,孤還能不知道嗎?樹義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幅字嘛,用不著這樣。”,話間,李承乾扭頭說:“樹義,安排人給夔國公拿吧!”,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倆可以下去了。
出了殿門,劉弘基一把抓住給自己難堪的家夥,怒聲怒氣的說:“小子,剛才在殿裏坑你老叔是不,要不是殿下寬宏,老叔我還能出來嗎?”
嗬嗬.....,“叔父,你也知道後怕了,其實你早該有覺悟了,太子已然成人,而且大權在握。他可以敬著你們這些老臣,也可以像魏王、吳王一樣不敬著,所以知道感恩很重要。您放心,小侄是不會害您的,說的時候就有八分把握他不會怪罪你。”
“不過,天家的恩典也不是隨便給的,既然您領了東西,那就得想法設法為報答殿下一二,是不是。要知道這東西可價值連城,而且又是陛下的心頭好,換做吳王、魏王,這可不是你撒潑打滾就能要來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個道理老流氓當然知道,隨即點了點頭,回了一句:“說吧,啥章程,隻要老夫能做的絕不推辭。”劉弘基把“能”字咬的很重,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說找他辦事得是力所能及,太好高騖遠的可做不了,比如他們皇室之間爭鬥,他老劉可一點都不想摻和。
“放心吧,太子殿下怎麼會強人所難呢,這對你來說太簡單了,您聽小侄說。......”,說著話,劉樹義上前一步,悄聲說給他聽,老流氓劉弘基越聽眼睛就越亮,如同偷了小雞的狐狸一般桀桀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