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他在兵部和杜如晦等人商談出兵事宜的時候舊事重提,老杜得了便宜,眾將又能為同袍、父輩報仇,所以隻能咬牙同意,如果太子能在此戰中讓他們看到軍醫們能把傷亡降到最低,那他們就同意把軍醫交出來統一調配。
獨孤睿手下的醫者有數百人,遍布整個關中各縣,而且他們每人都帶了幾個小徒弟,現在把他們抽出來一半,為水師組建一支軍醫隊伍分布在各艦,豈不是萬無一失。
更為主要的事,洛陽是獨孤家的根基所在,他們在那裏有勢力、人望都不一般,在和獨孤妙音成婚前,李承乾去賑災的時候可領教過他們家的號召力,有他幫長孫嘉慶張羅一下,那比掏出多少錢都管用。.......
“行,姐夫,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可有一樣,能不能讓小弟留下,你也知道我吃不了軍伍那份苦。洛陽方麵,您放心,不管是長孫都督的要的,還是李都督需求的,天下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什麼東西咱都給你弄來。”
獨孤睿是什麼德性,李承乾太清楚了,讓他當兵,那還不如殺了他,這混小子打小自由散漫慣了,真弄進了軍隊,那用不了幾天,軍法就能把他打成殘廢,所以李承乾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個小舅子去“送死”。
可還沒等他說話,帶著兩個手持食盒的宮女走過來的獨孤妙音不幹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弟弟的耳朵,恨恨地罵道:“躲,躲什麼躲你,一有難處就躲輕身,你怎麼那麼會躲呢,成天就知道享樂,考國公府到你手算是沒落了!知道外麵是怎麼形容你的嗎?風流少國舅,真當這是個褒獎的詞彙呢,我算是看出來,不讓你吃點苦頭是成不了才了。”
話間,獨孤妙音把頭扭向丈夫繼續說:“殿下,所謂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臣妾也擔一會後宮幹政的罪名,舉薦胞弟獨孤睿隨水師出征。其一,為國出力,為君分憂是臣子之責,其二,為獨孤家戰死的父輩們報仇雪恥,其三,也讓這混賬東西知道下,今日的富貴都是祖宗們血染沙場換來的。”
說完,獨孤妙音還狠狠地扭了他一下,疼的這小子嗷嗷地叫喚,同時還說:“姐,咱們可是一母同胞啊,您怎麼忍下把弟弟推向戰場呢,您看看弟弟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上去不就送死嘛!再說,那是海戰,想跑、想躲都沒地,您這不是讓咱們家絕後嗎?哎,哎,哎,疼疼疼,再揪就揪掉了。”
“疼死拉倒,省得我天天跟著操心,哼”,話畢,從丈夫懷裏結果李象,頭也不回的向後殿走去。
被姐姐唬著臉凶了一頓的獨孤睿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姐夫,想從他得到一絲安慰,總不至於讓咱又出力,又搭人吧,太虧了。
對於小舅子被鎮壓,李承乾隻能聳了聳肩,擺出了無奈的表情,淡笑道:“別看孤,你們獨孤家的女人,你應該最了解,孤和楊堅一樣懼內,沒辦法!”,話畢,李承乾自顧吃了膳食,不管旁邊一副死了親娘、老子的表情的獨孤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