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福和吳有德都承認“秦將軍”猜的一點都不錯,可時也勢也,現在處於優勢的是他們,不管案件推敲的有多麼準確,卻也逃脫不出他們的手心,所以二人把這當成了一個笑話來聽。
隨後,李承乾向他們詢問了諸葛逸的下落,誰知道這兩個家夥,竟然把這書生弄去莊子觀看打剮活人去了,他們父輩都有一個同樣的夢想,現在這老小子知道真像後竟然裝出了假清高,這讓他們心裏十分不舒服,所以必學把這個發小拖下水,將來給他們當狗頭軍師使用。
“好,好,好,想必以諸葛道長對於二位的通情達理,一定破口大罵了吧!”,話畢,李承乾自顧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喝。
“秦將軍,你不是他那種腐儒,所以還是就坡下驢吧,不要做無畏的犧牲,有這位駙馬爺在手,那就等於頂了一道護身符,這天底下那裏是咱們兄弟去不得的!”
就在張萬福誌得意滿,以勝利者的口吻說話的時候,李承乾把手中的茶杯一砸,刹時間百名頂盔貫甲的獸營士兵,直接就把張萬福的手下繳了械,衙門內的形勢立刻逆轉過來了,這讓張萬福二人有些措手不及。
李晦笑嗬嗬的走了進來,瞟了一眼暈過去的長孫衝後,對李承乾拱了拱手:“將軍,外麵都打掃幹淨了,您看這些雜碎該怎麼辦!”
“他,他不是去別苑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不是什麼難事,易容之術而已,這點江湖手段要是沒有,那我們怎麼敢趟你的龍潭虎穴呢!”,在李承乾的示意下,李晦麵帶譏笑的看著吳有德。
撿起了短鐧之後,李承乾從袖子拿出一個帕子,一邊擦著,一邊說:“二位勿怪,我這個人呢,少年從軍,曆經的大小戰陣無數,所以也就養成對什麼事起了疑心,就一定留一手的習慣。如果自己的判斷正確,則以最快的速度解決目標,小心使得萬年船啊,沒這點心機,早特麼死八百回了。”
沒錯,李承乾就是這樣的人,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毛病兒是從皇帝身上學的,這年頭,最不穩妥的辦法就是人心,對於什麼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去看待才能活的長久,否則就會陰溝裏翻船,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既然你們是柳述手下的嘍嘍,那最好把他的那點雜碎都掏出來,否則定是要嚐嚐內衛的厲害的!”,出來混,那就一定知道自己歸那個衙門處理,柳述既然把他當做對手,那就一定會告訴他們落在內衛手裏是個什麼下場。
相比於吳有德的慌張,張萬福要鎮定的多了,心中掐算了一下時辰後,微微一笑,然後回了一句:“秦將軍,話說的不要太絕對,豈不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乎,你以為我和有德就沒有後招嗎?”
隨後,張萬福耐心的向李承乾解釋了什麼叫人性之貪,為官者要麼貪名,要麼逐利,他張萬福在名上幫不了這些當官的,可這利卻大有文章可做。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隻要有官愛財,那就是好辦多了,無非是多少而已,這就是生意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