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君父兼姐夫,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李承乾都是能管到他的,現在讓家長逮到了小辮子,獨孤睿的臉皮就是再厚也受不住啊!
“修文啊,這裏的詩詞水平一般嘛,都是喝酒吃肉用的打油詩,怎麼,你小子有錢去平康坊,就不能多花倆錢買點質量好的詩嗎?要是沒錢可以跟姐夫說嘛!”,李承乾發下了幾張手稿笑眯眯說著。
“這個,這個,姐夫,你也知道小弟的肚子裏的墨水有限,要是搞得太高了,那拿出去也沒人信不是,所以就隻能找差不多詞用用就得了。
你可別誤會,這麼幹的可不止小弟一個人,魯國公和鄂國公這些老輩也這麼幹。不過,你要是想懲罰就懲罰小弟一個人好了,要是讓人知道小弟砸了大夥的玩意兒,那可就是萬人恨了。”
獨孤睿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姐夫,他知道文人出來賣才是有失風骨的事。姐夫是大儒李綱的弟子,師從大家,他當然看不起這樣的以文為利的舉動,所以下一道手諭收拾他們一頓是在所難免的事。
朝中像程知節、尉遲恭這樣打字不識的一籮筐的人有的事,老家夥們讓人笑話了半輩子,現在有了這種可以找補的地方當然歡喜了,而那些和他們鬥嘴的文官因為沒有“人贓俱獲”,所以就隻能捏著鼻子承認老流氓有長進了。
再加上那些以此生計的士子,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鬼知道他們那天能當上官,雖然自己是皇親國戚,可也經不住這麼多人恨,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可和魏征有天壤之別。
“你小子想那去了,在你心中姐夫就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嘛,既然是民不舉,官不揪的事,孤為什麼要做這個壞人呢!有意思,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肯花錢,就有人專門為你定製詩詞。”
話間,李承乾對獨孤睿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坐下來,然後繼續說:“讓孤感興趣的當然不是這些詩詞和親貴的那點事,孤聽仲良說隻要價錢合適,就是進貢院替考都不是問題,這是不是真的啊!”
呼,聽到姐夫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獨孤睿長長地出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中感歎道:老子的運氣真是好啊。可聽到這些寫詩詞的家夥竟然能進貢院替考,他還真是嚇了一跳。
“姐夫,你這是來查案的,小弟這人頭熟,有事您說話,咱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獨孤睿拍著胸脯一副“咱兄弟遍天下”的表情,和剛才死了親娘的神情有著天壤之別。
嗬嗬.....,輕笑了兩聲後,李承乾點了點後,自己這小舅子能耐不怎麼樣,可察言觀色確是一把好手。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孤就是來看看,查案的事自然有人辦,不過你的一番好意也不能辜負,回頭兒去北鎮撫司找仲良,案子辦好了,姐夫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