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承乾兩口子感歎夫妻共患難不易的時候,恒連送來刑部的劄子,看過裏麵的內容後,李承乾的臉色突然一變,破口大罵道:張亮無能、李泰少智。
原來,這個劄子是刑部送來請求處罰的文書,韓奎的妻弟吳瀚等五名要犯,因為竟然受刑過重而死,李泰和張亮知道闖了大禍,所以不得不向東宮低頭上個本子。
被太子訓斥一番,總比讓皇帝收拾一頓要好的多吧,李泰回到長安不容易,他也是立功心切才如此急迫的,誰知道這些家夥這麼不經玩呢!
刑部大堂,李承乾坐在主位上黑著臉,下麵侍立著搭了個腦袋的李泰和張亮二人分別陳述了他們在審訊過程的所得到一些證詞。本來按照韓奎等人在永昌的供詞,他們已經招了一些所謂的“京中大員”,但李泰二人卻不甘心隻是辦手續、跑腿,最後在把他們送上刑場,這麼簡單的夥計。
憑什麼邀功請賞的事都是東宮的,然後髒活累活都是咱們。既然永昌一係的人這麼有錢,那收他們錢可就不會隻有這些人,所以再挖一挖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就成了他們立功的機會。
這也難怪李泰二人如此的急切,立功的機會對魏王一脈來說可不是總能碰上的事,這樣的肥肉擺在嘴邊不吃的話太可惜了。
看了看他們的審出來的卷宗,李承乾直撇嘴,本來口供都問好了,直接按照名單抓人也就完活了。可這兩個家夥偏偏節外生枝,又搞出了這樣的調調,這特麼不是有病嗎?
再說,本來都已經招了的事,又再用三木,難免就會發生胡亂攀咬的事,這特麼和文字獄有什麼區別。哦,按照他們審出來的這些攀扯之詞抓人,那大唐朝廷豈不是藏汙納垢之地的了。
敲著卷宗,李承乾麵帶嚴肅的說:“老四,鄖國公,你們倆的腦子是怎麼想,這份名單可信度多少心裏沒說嗎?來,孤給你們念念,房玄齡、岑文本、褚遂良、唐儉、李道宗、高季輔、張行成、杜淹......。
這些人都是朝廷重臣,陛下的心腹,國家的功臣,是陛下用人用錯了,還是說你們刑部的耍手段高人一等呢!照著你們這麼辦,那貞觀一朝用的都是些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了,孤看你們這就是假借審案,自行討伐。”
話畢,李承乾把大把的卷宗都仍向了死迷卡啦眼兒的李泰和張亮,弄得二人灰頭土臉的站在下麵不知道如何回話才好。老實說,他們當然也不信,可這種事就怕無風不起浪,隻要有這本子跟著,那天他們讓皇帝不順心了,這不是現成的借口嗎?
反正他們這些人或者和東宮親近,要麼就自持皇帝的心腹,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身泥他們能不能洗幹淨那也跟自己沒關係啊,唯一的岔子就手下的重了一點,死了幾個犯官。
看到他們二人不說話,李承乾就更氣了,這裏麵的提到的人,他心裏都有數,就算岑文本你是個偽君子,可他也不會看上韓奎那三瓜倆棗,這要是自己不把這卷宗複查好,替這些重臣洗去這“莫須有”的罪名,那他豈不是成了草包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