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怎麼說來著,贈人玫瑰,手留餘香,自己現在風頭正盛,留下這麼個人人口誅筆伐的浪蕩子用以自汙也不錯,與其讓人彈劾自己擁兵自重,還不讓人彈劾自己包庇浪蕩子呢。
“行方,當縣令,你不行,猛張飛的性子和柴米油鹽打交道,百姓們日子過不好,你也難免落個壞官聲。孤和你同袍一場不能眼看著你落寞下去,還是到六率來繼續當你的遊擊朗將,吏部和兵部那裏孤去打招呼就是了。
這次吐蕃雖然大獲全勝,但軍中將校士卒折損頗多,尤其是伍登、羅通部生還者僅餘千人,孤為此是既惋惜又頭疼。回京之後,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恢複部隊的元氣,你到了軍中是大有可為的,好好幹,將來在戰場了多立一些功勞,也就沒有人嚼舌頭了。”
啊,待李承乾的話說完,裴行方這羊腿也也不吃了,磕磕巴巴的回道:“殿下,您的好意臣心領了,可臣,臣這名聲已經拉大街了,要是去了六率,那可是連累東宮的名聲的。”
“哎,我說老裴,你矯情個什麼勁兒,殿下可不是輕易開口的人,你幾時見過他說的話往回收的,還不趕緊磕頭謝恩。再說了,男人嘛,誰不犯點花花事,改了不就完了。你不是被人下套了嗎?咱回去再找回來就是了。”
李晦和裴行方交好,李承乾是知道的,所以別看他語氣多有嚴肅,像是說教,實質上確是再幫他,要不然也不會要幫他找場子。不過,這都不要緊,東宮現在雲蒸霞霧,裴家日薄西山,適當的讓手下們出點氣也是應該的,總不能讓人家賣命,還讓人家活的窩火吧!
看到李晦在國儲麵前毫不隱晦的要報複,裴行方趕緊給他使眼神,幹嘛啊,咋不會避諱一點呢,就算你們堂兄弟也不能這樣吧。麵前的這位爺在吐蕃一仗就斬首十幾萬,這特麼和殺神有什麼區別,再加上身肩國儲之位,這要讓他火了,那咱哥倆可就手拉手跳漢水去吧。
在好友的擠眉弄眼下,裴行方立刻下跪給李承乾行了大禮,大聲回話:“臣裴行方謝過殿下大恩,今後一定痛改前非,在軍中埋頭苦幹,在沙場建功,以報答殿下簡拔、回護之恩。”
瞟了一下他們這二人的眼神交流後,李承乾不由的搖頭苦笑,外麵的人那裏知道他們這些宗室子弟和自己在戰場上摔打出來的情義,不比皇帝和李道宗他們差呢。
於是,裝著打了個哈欠,淡淡道:“有氣不可不出,但不要鬧出人命,有什麼困難就去找長孫衝。好了,孤也乏了,你們倆要敘舊的話去你們自己那,孤要睡覺了。”,話畢,不管李晦二人,起身向房內走去。
“起來吧,老裴,到我房中去,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說說怎麼出這口氣,特麼的,裴律師那老王八蛋為人囂張也就算了,現在更是害人不淺,我輩弟兄都是沙場滾出來的好漢,怎麼能受這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