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龜兒子在上麵衝大,趕緊給老子滾下來。”
聽到下麵的人回話如此的無禮,李晦心中的火瞬間就起來了。他老子是皇帝的堂兄,宗室第一名將,軍功卓絕在朝中威望極高,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在他麵前說當他老子呢,今兒碰到這麼不知死的貨色,怎麼能讓李晦不怒在火中燒。
“行,嘴硬是吧,爺今年倒要看看你長了幾個腦袋!”,從二樓疾步下來後,李晦來到門前,看了一眼造得跟叫花子一樣打扮的綠袍官員。心中的萬丈怒火頓時煙消雲散,轉而抱著肚子指著那人笑了起來,弄得獸營的士兵是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的互相看著。
“哎呀我去,這不是老裴嗎?你擱那弄這麼一身套上了,而且特麼弄得跟跟灶坑裏掏出來是的,咋的,你這是要改行當廚子了!”
來不是別人,正是李晦的損友,河東裴家的少爺-裴行方,看到他弄得灰頭土臉的,衣服又扯破了,露著半個胸膛,他要是不笑就特麼怪了。
看到李晦笑的這麼開心,裴行方的心裏頓時一苦,說實話,他現在真是特麼有些後悔了,不就睡覺嗎,在那不是睡,幹嘛來這折騰呢,這下褶子了吧。
李晦是東宮的侍衛中郎將,有他的地方,那就有太子,如此說來朝廷今夜休息在這個貴人就是太子了,一想到這,裴行方的心都涼了,特麼的,今兒出門沒看黃曆啊!
“哦,是李家賢弟,恕小兄不知狀況莽撞了,天色不早了,你和兄弟們歇著吧,我就先行告辭了。”,話畢,掖了掖衣服,拱了拱手,裴行方作勢就要離開。特麼的,能腳底抹油跑路不跑,那不成傻子了,讓太子知道自己在院子外麵罵了他,那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裴行方想的是挺美,可李晦那裏能如他的意啊,一把抓住裴行方的胳膊,笑道:“老裴,你來都來了,不進去給殿下磕個頭,那可說不過去吧!”
就在他下樓之前,太子屋裏的燈已經亮了,裴行方現在已經算驚了駕了,輕則打板子,重則砍頭,都是一起玩的兄弟,他怎麼能看著兄弟遭罪呢,所以打算引見下賠個禮,請太子諒解吧!
“賢弟,這夜太深了,咱們是不是明兒再見殿下,再說你看看為兄這身行頭,就這麼見殿下太失禮了。你抬抬手,為兄回去安排你好好喝幾杯!”,裴行方陪著笑臉,請李晦行個方便。
“老裴,都是兄弟,行個方便當然沒問題,可你看看那屋的燈已經亮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請吧!”,話間,李晦指了指李承乾休息的房間給他看。
哎,長長地談了口氣,裴行方搭了個腦袋,問聲甕氣的說:“老子這那是出門沒看黃曆,這分明是流年不利嘛。兄弟,一會你可得替我擔待一二啊!”
看到老裴一臉擔心的神情,李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勾肩搭背的走著,一邊說:“你放心,兄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