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們的積極參與國事,殿下是不能親自出麵打壓的,要想解決這事,那就得反其道而行之,找個不懂孔孟之道的人領這個差事。不懂就沒有那麼多束縛,也不必遵守那些規矩,做起事來方可事半功倍!”
竇寬的話剛說完,一旁的長孫衝把話接了過去:“我說竇尚書,允文、允武,隻要你能劃出個道來,咱都可以找到,可要說找個完全不懂“孔孟之道”的,那可真是難為人了。就算粗俗如魯國公,也是能整上幾句的,咱們東宮上下那有這樣的人啊!”
竇寬的意思,李承乾當然明白,可這一時間他真是想不出朝野上下,有誰是啥也不懂,不著四六,威望還能壓製眾儒生、士子的官兒。隨即抬起了手指了指竇寬,淡笑道:“彥集,別賣關子了,你就直說有誰適合領這個差事。”
嗬嗬......,“殿下莫急,臣聽聞鄂國公少時貧賤,以打鐵維持生計,就是因為吃不飽飯所以才從軍征伐,曆經百戰才換的今日榮華的。飯都吃不上,那有時間去學習孔孟之道呢,鬥大的字都不拾得一籮筐,不信您把他叫來了,估計他來孔子叫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竇寬的話,李承乾不由點了點頭,不愧是多年的老吏,這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庶族出身的大將軍呢,以堂堂的南衙大都督之遵還收拾不小一些鬧事的士子,那不是開玩笑嘛,完全是拿大炮打蚊子。
可長孫衝偏不認這個邪,在他看來就算尉遲敬德不識的什麼字,可在朝站了二十年的班了,和孔穎達那老家夥也掐了十年的架了,還能不知道人家祖宗是誰,所以當即和竇寬立定了一桌酒席,看看到底是誰看人更準。
稍時,接到詔命的尉遲敬德樂顛顛的趕到了麟德殿,近來西麵可是動靜不小,自己在那平定過獠族叛亂,看來一定是皇帝讓太子來跟自己打招呼了,有仗打,能特麼不美嗎?
見禮之後,尉遲敬德大咧咧的問道:“太子爺,是讓老臣出征嗎?您放心,但有俺尉遲敬德的長槊在,絕對不讓那些賊子踏入國門一步。”
看到老尉遲胸脯拍的當當響,請戰的興頭如此之高,李承乾趕緊讓他坐下來,喝一杯茶先消消火氣,這些老將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和年輕人一樣好勇鬥狠呢!
“鄂國公,打仗的事不著急,今兒找你來是一事相問。”
聽到不是出征,老尉遲的臉上興奮之意瞬間就蕩然無存了,隨便拱了拱手回道:“殿下客氣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隻要老臣知道一定告訴你!”
“鄂國公,孔子的名諱,你知道嗎?”
孔子?大老遠的把自己叫來就問這個?在此時,尉遲敬德在心中不由鄙夷了下李綱、張玄素二人,還什麼天下名師,連孔子叫什麼都不教自己的學生,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於是,在為儲君攤上了隻會空談的老師,讓人同情的心裏作用下,尉遲敬德隨口回了一句:“回殿下,孔子的名諱天下誰人不知啊,孔老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