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杜二相,你們對眾臣所說有什麼見解?”,這個時候不用房謀杜斷豈不是浪費了,他們倆都是文武皆通的智謀之士,這樣的事兒先問問他們才是穩健之策。
“回殿下,程知節所言的以備萬一,顏相時所奏的厚積薄發,老臣以為皆有其理,都是出於對朝廷的忠心。
可問題是這水隻有一碗,不管給了那邊都是不夠解渴的,所以怎麼能替朝廷掙到第二碗才是關鍵所在,所以老臣支持後者。
從戰略來講,劍南、山南兩地,自古以來就是是山路崎嶇之地,易守難攻之所,隻要在兵力部署和將領的任用上不出問題,又有侯君集在西海道策應,問題應該不大。
而在關內道是我朝軍隊主力雲集之地,就以雙方的實力而言,一旦打起來,誰也討不到好處,西突厥可汗不是泛泛之輩,即使他有什麼想法也是要掂量一二的。”
等房玄齡的話說完,杜如晦隨即把話接了過去:“玄齡說的沒錯,打仗是看家底的,吐蕃內亂未息暫時無暇東顧,西突厥和西域各國在邊境上糾紛不斷,雖然不至於讓他們傷筋動骨,但要想攢下什麼像樣的家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人家非要孤注一擲、窮兵黷武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頡利當年不就是如此嘛!”
“是以,老臣主張,在向東擴建修路的同時,簡單修繕一下通蜀的馳道便於軍事上調動的,如此一來既不耽誤金雞下蛋,也不忘於武事,兩不耽誤。”
聽完了杜如晦的話,程知節馬上就站了出來想要再次的申辯,可中了老杜一記眼鏢後,搖了搖腦袋,訕訕的退了回去,看到老流氓吃了這麼大的憋,上麵的李承乾差點笑出來。
“兩位相爺的話乃老成謀國之言,孤深以為然,武備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耽誤了國計民生,此事就不議了,就按兩位相爺的話去做。”
得,太子爺這都一錘定音了,和規製地方官吏一樣,他決定的事,那是十頭牛都來不回來的,這點和陛下太像了,多說無益的話再強下去也是多餘的,沒準還惡了太子,不值當。
就在眾人以為要退朝的時候,侍中魏征從班中走了出來,看著他邁著八字步,不緊不慢的走著,殿中的不少人心裏都為止一緊,這老家夥又特麼想幹啥。
對於魏征,朝中的大臣不論品級大小,家族出身,看到他都盡量都繞著走,誰不知道但凡讓這老家夥挑到毛病,一定彈劾到你全家吐血,誰特麼願意跟這樣的老流氓一較長短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魏相,你有何事要奏?”
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本子後,魏征正色道:“老臣彈劾長孫無忌、王珪,他們二人利用職權,縱容家中子弟與邊軍勾結為惡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