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雖然長孫衝查出來是他透風報信的,但因為疑慮是岑文本是投皇帝所好,特意讓弟弟出來虛與委蛇,所以才一直都沒動他。可這人總是不經查的,查來查去長孫衝就發現他和內宮的一些人有些關係,時常往來於世家顯貴之間,這裏麵有什麼貓膩呢!
對於身上這麼多謎團的人,李承乾怎麼能讓皇帝把他外放呢,隨即上前拱手言道:“父皇,中書令一向嚴於律己,對於家中子弟的教育從不落於人後,您看岑長倩就知道了,他在兵部幹的不就挺好的嘛,而且隨鄂國公平定獠族叛亂的時候還立下不小的戰功,這足以說明中書令的家教是沒錯的。
至於岑文昭,不過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作出了這麼多糊塗事,既然沒有大錯,還是訓誡一番,讓中書令帶回家中好好管教就是了。”
聽了太子竟然出麵幫忙求情,岑文本不由的投給了李承乾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把話接了過來:“陛下,臣一定嚴加管教,請陛下看在臣一片孝心份上饒他一次。”
皇帝對於岑文本是偏愛的,要不然依著他的脾氣,怎麼能如此輕鬆的放過岑文昭,選擇把他外放了事,直接就地罷官革職好不好。
看著自己的心腹在下麵不住的磕頭求饒,李世民實在不好不成全他,於是讓甘鄖去那個不成器的家夥詔來。
“岑文昭,朕今日看在你兄長的麵上饒你一次,望你日後能引以為戒,好生為官,若是日後再犯,朕兩罪並罰,絕不寬恕。”
出了承慶殿,岑文本趕緊拉著弟弟跪了向李承乾致謝,按道理說,太子完全沒有必要幫自己,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厚道之人。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太子竟然不顧舊惡為自己兄弟說話,這讓岑文本的心裏第一次產生了愧疚之意。
“好了,中書令,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和令弟和比行此大禮呢,來,快起來吧!”,扶起來岑文本後,李承乾把頭轉向其弟,隨即淡淡說道:“校書郎,陛下的恩典是有數的,你要好自為之啊!”......
出了順天門後,兄弟倆坐上了回府的馬車,看著兄長閉目養神,岑文昭小小翼翼的說道:“二哥,太子這人,還不錯是吧,要是沒有他求情,陛下那裏可沒有那麼容易就糊弄過去。哎,可惜啊,要是沒有當年那件事。”
還沒等弟弟話說完,岑文本突然睜開眼睛,冷臉說道:“閉嘴,如果你想好好活著,最好把當年那件事忘了,太子是不錯,但要是讓他知道那件事情的真像,岑家的滿門老小,一個都別想活著!”
教訓完了弟弟,岑文本又把眼睛閉了起來,他承認,弟弟說的對,當年的那件事,他作的確實欠缺考慮,不該把事作的那麼絕。哎,隻希望太子能把那件事也忘了,要不然今日欠下了人情該怎麼償還呢,還了是對吳王的不忠,不還自己的良心又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