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作為太子妃,有皇後和太子在後麵為自己撐腰,獨孤妙音在宮裏生活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安逸的生活差點讓她忘卻了他們這一係是怎麼在獨孤家生存的了。
小李昴的話雖然很無禮,但對於她來說卻起到了醍醐灌頂的作用,這麼小的孩子尚且懂得的道理,自己比他年長這麼多,竟然忘卻了,真是可笑了,哎,難怪聖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呢!
回到東宮後,獨孤妙音將李昴的話告訴丈夫,這倒不是她想告小孩子狀,而是那位新晉的鄭賢妃的教育太“正常”了。
耐心地聽完獨孤妙音的話後,李承乾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當然知道鄭麗婉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在後宮諸多嬪妃中脫穎而出,能是一般的人物嗎?尤其皇帝今年還特意越級提拔鄭仁泰,其個人能力是一方麵,這位鄭賢妃絕對起了關鍵的作用。
對於愛妃的好心的,李承乾自然是不能拂了的,隨即在獨孤妙音耳邊叨咕了幾句後,就看到她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不管是當兒子,還是做臣子,皇帝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所以在獨孤妙音的刻意迎合下,他們這對小夫妻一直折騰半宿後才沉沉的睡去。
等李承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午時,老實說,他是餓醒的,皇帝賜宴從來都是隻管水飽的,回來之後又這麼“操勞”,鐵打的人也不行啊。
轉過頭來就看到獨孤妙音坐在榻邊,手裏拿著帕子一針一線的繡著,看到神情專注的模樣,李承乾不由笑道:“愛妃,想要什麼東西就讓宮人們繡嘛,幹嘛要自己親自動手呢?”
看到李承乾醒了,獨孤妙音放下手裏的活兒計,起身去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一邊倒著,一邊回道:“尋常的東西還行,可這件的意義特殊,麗質昨日說了,想讓她的孩子穿上一件舅母親自繡的肚兜.......。”
對於李麗質的搞怪,他絲毫沒有辦法,接過茶盞喝了幾口,慢慢說:“哎,貞觀元年,孤剛當上太子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要跑到東宮作上一會兒,而她也是唯一的一個願意待在這裏的人。時間過得太快了,小魔頭也要當母親了,一切就好像昨天一樣。”
就在李承乾感歎時光匆匆的時候,邊上的獨孤妙音插了一句:“殿下,早些時候,長樂王來過了,因為你還沒醒,所以臣妾就讓他先回去了。”
“說什麼事了嗎?”,李道興可是個老流氓,以前打仗的時候還好,有軍法管著還不敢太放肆。可現在作了散官,竟然沒羞沒臊的和小輩們出入平康坊,身上那股子英氣早就磨沒了。他找自己幹什麼啊,老子這又沒有美女送他。
聽了李承乾的問話後,獨孤妙音搖了搖頭,雙手隨之一攤:“臣妾倒是問了,但是他沒說,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急事。”.......
申時三刻,明德殿,一邊喝著李景桓今年送來的茶葉,一邊聽著自己的叔叔罵街,行,家長裏短,行伍舊怨,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太子殿下,你別看李靖那家夥平時特麼的人五人六的,以廉潔奉公自詡,其實他也是個貪官,隻不過他躲了,換成李德謇、李德獎這兩個小王八蛋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