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後,魏桓拱手說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天下以定,又何必生那些是非呢?臣問心無愧,請殿下不必多心!”
恩?看他牛皮閃閃的樣子,特麼的,有意思,不知道還以為內衛的典獄是你開的呢?
“好,好一個牙尖嘴利,不管最後的調查結果是什麼,孤都要說,你比魏叔玉他們幾個強多了!”,話畢,李承乾轉過身來,帶著甘鄖和李道明向外走去......
在返宮的途中,甘鄖和李道明都坐在下首,耷了個腦袋,緘口不言。這不行了,看了一天了,連個態度都不表,那往下的事怎麼進行呢?
“王叔,老甘,今兒這事你們倆得吭個聲,表個態吧!”
看著李承乾笑吟吟的臉,甘鄖和李道立的心裏早就罵開了,表態,表啥態啊,這是什麼案子啊,這是謀反啊,是隨便發表意見的嗎?
再說,他們都是皇帝派來觀摩學習的,學習下內衛高效的辦事效率,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憑什麼把這時候說話,這不是要拿咱們當槍使嗎?
“老臣聽殿下,殿下怎麼說老臣就怎麼想,身為人臣,這為君父考慮是應該的,老臣不敢多言!”
“就是,就是,老奴每天幹的、想的都是些伺候主子們的事兒,那裏懂得這樣的大事啊,還請殿下乾綱獨斷,老奴不敢有絲毫異議。”
哦,這一唱一和的,跟老子玩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個個都是滑不溜秋的萬金油,一點責任都不想擔啊。
那可不行啊,即使皇帝和他是父子,有些話也是有所避諱的。你想想,這世上,那有一個太子沒事就問問自己老爹是怎麼造反的,這不是扯淡嗎?
要麼皇帝會認為他想造反把自己廢了,要麼皇帝就會以為李承乾沒事在敲打自己,這不是強迫皇帝疏遠其他的兒子嗎?這樣的傻事他可不幹。
“行,你們不說,那孤就給分工一下,一會兒孤還要聽取六率的整編計劃,陛下那你們自己去回吧!
順便在替孤問問,蘇婉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都是秦王府出來的老人了,又都參與當年的事,父皇對你們沒那麼多忌諱。”
啥,讓我們去問,你咋不讓我們一起去死呢,真當俺們倆是地頭的慫娃了,於是,二人對視了一眼後,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哭訴著。
“殿下,您饒了老臣吧,老臣,老臣不敢啊,武德九年的時候,臣就是秦王府的一個校尉,那裏能知道這樣的隱秘之事!......”
“殿下,他一個校尉多少還是個官兒,老奴那時候就是給陛下扇扇子的,更不可能知道了,老奴冤枉啊!您可是仁義、善良之主,可不,可不能。......”
抬手打斷了哭喪的二人,李承乾把臉一板,裝出了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為君父分憂是臣子的本分,連本分的事都做不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