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完了這個滿頭白發,哭的跟月裏的娃一樣的錢九隴,李承乾就準備去觀雲殿用午膳,那丫頭一早就派人過來傳話,今兒她可是準備了一桌子好菜,這個麵子是必須要給的。再說因為賑災的事,自己把大婚的錢都花了,這心裏多少還有點兒對不起人家。
可剛走出殿門,趙節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呼哧帶喘的說:“殿,殿下,丘神績在,在邙山被當地的官府扣下了,說是,說是他屠了一個村子。”
“別急,把氣喘勻了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查那宦官的事嗎?”,丘神績雖然不愛說話,為人陰沉,但是做事及其沉穩,比趙節不知道強了多少,他是絕不會給自己捅這麼大的簍子的。......
原來,自打那天在順天門收拾掉那個抱薪救國的的家夥後,給他出注意的宦官就消失了,查了宮中的內檔才知道,那個吃裏爬外、背主忘恩的家夥叫王穀,是洛陽北邙山人士,這才有丘神績等人前往洛陽的查案的差事。
因為王穀出身的村落在邙山之深處,道路堵塞所以就帶來二十多人輕裝進了山,把剩下的人直接就留到的驛站。可是五天以後,他們就得到當地縣衙的通知,說丘神績帶著手下的人屠了王穀的全村。
更為奇怪的是丘神績自己都說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他就躺在王村之中,周圍全是村民和他手下們屍體,而他自己也被幾個采藥的山民抓了起來送官了。
“去找長孫嘉慶,讓他出麵把人保出來,然後在都督府調人接著查不就完了嗎?”,王治到河南道整飭吏治,現在洛陽的主事還是長孫嘉慶,還有他這個洛陽大都督府長史保不出來的人,用得找費勁巴拉跑回長安求援嗎?
聽到太子提出的疑問後,趙節不由的苦笑的回道:“殿下,這正是臣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長史是在前往邙山路上遇襲,現在重傷昏迷中!”
什麼,長孫嘉慶可不是一般將領能比,李承乾和他一起打過仗,當然知道他的身手,就算是偷襲那也是不容易得手的,今兒這事兒太特麼寸啊。
“殿下,殿下,你說話啊。”,看到李承乾不說話,趙節就感激催促著,丘神績關在大牢裏倒沒事,可是要不抓緊處理,那這線索可就斷了。
自從他和丘神績入主司經局替太子經營密諜部以來,什麼時候讓吃過這麼大的虧,都特麼讓人家團滅了。這個事兒要是差不清楚,那他們倆以後在東宮還怎麼混啊。
沉思了片刻之後,李承乾眯著眼睛說:“洛陽是保證兩道賑災的大後方,那裏絕對不能亂,不然的話,朝廷這段時間的心血可是付諸東流。
傳詔中書省,拜吏部右侍郎杜淹為洛陽大都督府長史,即刻啟到赴洛陽赴任,並釋放被羈押丘神績。
同時,命長孫衝為正差,你和丘神績為副,調六率一千精騎趕赴邙山繼續調查,不管後麵藏著的是那個王八蛋,都把他給孤揪出來。”
話畢,李承乾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交到趙節手中,他不是不想去,可朝中正是多事之秋,邊境打仗,國內賑災,實在是脫不開身,要不然他非得親自去邙山看看這事到底有多大的鬼兒。......
觀雲殿,有了洛陽的這事,就是再好的飯菜,他也沒有胃口了。有一筷子無一筷子的吃著,這心思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到李承乾這般的心不在焉,獨孤般若往裏靠了靠,溫聲問道:“殿下,有什麼煩心的事嗎?如果不是有關軍國要事,不如說給臣女聽聽,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