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事兒不太合規矩吧,依照臣女現在的身份怎麼能直接插手皇室內務。
再說魏王身份高貴,稍有差池可是會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臣子們也會說你刻薄寡恩,不重孝悌之意的。
宗室長者眾多,江夏王、河間王等都是人人禮重的英豪,何不請他們出麵操持呢!”
承接了皇帝賜婚的聖旨,那就得全心全意為太子著想,魏王李泰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為了爭儲來自己母親都不在乎得罪呢,更何況是太子這個政敵呢,這要是不出幺蛾子就怪了。
皇帝既不想得罪發妻,又想全了父子之情,隻能選擇讓太子受夾板氣,這在獨孤妙音看來是不公平的。
獨孤妙音的意思李承乾那裏不明白,對於她提的這一點李承乾也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不行啊,要不怎麼說當兒子不能當長子,當官兒不要做正職呢。
“沒辦法,誰讓孤即是長子,又是長兄呢,所以就隻能讓你操勞一二了!”
看太子如此堅決,那再說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雖然還沒有大婚,但她和李承乾這輩子注定是要綁在一起的。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到如今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讓她高興的是,李承乾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在他的潛意識裏已經把她當成了太子妃。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獨孤妙音相信自己遲早會取代那個長孫悅的。
“好吧,那這差事臣女就接下了,給個令牌吧,要不然怎麼服眾呢!”,話畢,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眼睛也笑成了月牙。
啪啪啪,拍了拍手後,恒連捧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隻看那盤子上麵擺著一方寶印,隨後將盤子放在了獨孤妙音麵前後轉身離去。
“這方太子妃的寶印製於武德九年,母後也隻是用了幾個月就停用了。
為了讓你名正言順在內廷行使權利,孤昨日特意去找了母後,又跑了一趟殿中省恢複了它的權限,大婚之前你就用這個了。”
獨孤妙音怎麼也沒想到太子會來這麼一手,按照朝廷的典製,隻有在大婚之後,太子妃才有行璽用印之權,可太子竟然明目張膽為了她舞弊,這不可僅僅是為了魏王啊。
“殿下,給個令牌就好了,這,這是朝廷的重寶,臣女可不敢接啊!”,話畢,獨孤妙音站起來連連擺手。
如果不是太子在上元節的風姿讓她一見傾心,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會如此的不要麵皮,她可不想讓李承乾誤會她是個貪圖權利的人。
不得不說李承乾拿出這個印卻有試探之意,但現在看到獨孤妙音這副慌張的樣子,心中的疑慮大減。
隨即笑道:“孤就是要讓你明白,孤不是那種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的人。再說孤這個太子不好當,你這個太子妃也未必好當,且先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