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接著官宴的機會滿足自己和幕僚們的私心,然後適當的拉攏下那些人。他倒好,把這事弄反了,好像那些土財主是他的上司似的,所以不要怪孤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拿下來。”
李承乾的話,驚的吳黑闥趕緊站了起來,他算個什麼東西啊,怎麼能接受儲君的致歉呢,隨即抬起雙手,連忙念道:“殿下,您這說什麼的話,臣怎麼會怪您呢,隻要能保住那混小子的命就行。
再說臣以前也勸過他,不要把官位看得太重,先父在的時候也就是個主簿,我們兄弟的官做的夠大了,該知足了。他這個京兆尹還是陛下念著臣的微功才賞的,所以平時想的就應該是怎麼為朝廷盡忠,而不是鑽營怎麼往上爬,可是這家夥,唉”,話畢,吳黑闥還長長的歎了口氣,臉上一副恒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哥倆完全不是一類人,哥哥木訥,弟弟機巧,看來他們父母是把心眼兒全留給這個小兒子了。不過,李承乾倒是更喜歡吳黑闥這樣的性子,倒不是因為他以前做過什麼。
這樣的人,難得就難得在一個“誠”字上,知足者常樂,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呢!難怪小李承乾喜歡這個鐵憨憨,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
“好了,京兆尹他是不用想了,這樣,到滑州去做個司戶參軍吧,滑州刺史竇寬是個好官,也是個嚴吏,你弟弟在他手下是可以改掉那些毛病的。這是孤剛簽的單子,待會讓恒連給吏部送去,這事就算了了。”
話畢,就將桌子上早已寫好的單子遞給吳黑闥看,看著紙上的內容,吳黑闥的眼圈一紅,叫了一聲小王爺後,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太子還是念著舊情的,要不然依著他鐵腕的治吏的手段,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這些年他在下麵當都督,對於前京兆尹楚恒的事,多少還是聽到過一些的。
“好了,事兒讓恒連他們去做就好了。你還沒有用過早膳吧,正好和孤一到吃點。”,話畢,笑著拍了拍吳黑闥的肩膀。......
恒連趕到吏部的時候,唐儉正在和刑部尚書戴胄扯皮兒。見過禮後,唐儉拿著單子看看後,隨手遞給一旁的戴胄。隨後對恒連笑道:“殿下真是寬厚啊,不忘故人之情,這是美德啊,如此也算不負吳廣夫婦了。”
看到唐儉在那嘿嘿的笑著,恒連又上前了一步,小聲說道:“唐公,吳將軍可是讓你坑的不淺,末將出來的時候,殿下還賞了一把寶劍給他。您可得小心點,你也知道軍伍上的漢子可都以麵子第一,老命第二的。”
“還有,殿下說了,如果今年善識公子接待番邦使團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就他就得挪挪地方了,比如說定襄都督張寶相那。”
靠,老子這還不是出於好意嗎?太子這麼幹明顯是打擊報複好嗎?特麼的,不行,老子得去叮囑下那混小子,要不然他就得去西北喝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