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爺兒還真是走眼了(2 / 2)

“延族先生,拍馬屁是沒用的,孤不吃這套。自孤著甲以來,殺的人不計其數,殺你這麼無君無父的人,更是不在話下。”,話畢,李承乾笑著飲盡手中茶。

“臣並非無君無父之人,一直以來,臣都是以弄臣示人也是留存有用之身吧。如果殿下將來想如陛下那般被人利用後尚且沾沾自喜,如果殿下覺得為人臣者都應該房杜那般,那便殺了臣吧。”

話畢,許敬宗站了起來,抖了抖袍子站直了身體,等待著李承乾殺他命令。

這可是有意思,按照許敬宗的意思皇帝就是個糊塗蟲,房杜這樣能臣名相不值一提,這絕對是貞觀以來,李承乾聽到過的最狂悖言論。千古一帝和良相都不放在眼裏,那這個人得狂成什麼樣啊,

“先生的狂傲足可以比肩禰衡,不過,孤很好奇,你憑什麼認為孤就會是心目中主君呢?”

看到太子不打算殺自己,許敬宗又坐了回來,從他顫抖的手,李承乾知道他怕死,可既然怕死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喝了口茶,穩了一下心神之後,許敬宗沉聲說道:“如果不是殿下這次在山東毫不留情的收拾了fo門,臣或許還會再猶豫幾年。

如果不是看到殿下對於李景悞這個普通宗室子弟,不惜得罪滿朝諸公的義氣,臣也不會提著腦袋站在這裏。”

“至於殿下說臣狂傲,且容臣一辯。現在就由臣說說這幾位宰相的不足之處,房玄齡就是個應聲蟲,隻要陛下說的,他是從來不會反對的,絲毫都沒有宰相風骨。

杜如晦雖然擅長軍略,但卻是饒舌鼓噪之徒,您看看他平時在處理羈縻州的事務,他隻看實力,絲毫不在乎道理。

至於魏征嘛,賣直於君王,博美名於朝野,實在是不止一提。......殿下,不必誤會,臣不是那中背後話人詬病的小人,就是當著他們麵,臣也是說過的,所以這也是他們對臣厭惡的原因。”

許敬宗這話倒是真的,這家夥曾不止一次的譏諷當朝的幾位宰相,而宰相們礙於自己的名聲,並沒有和他計較,為此皇帝還不止一次的下詔申斥於他。

所以別人的官兒是越當越大,而他卻恰恰相反,一直到李承乾入主東宮之後,竟然淪為了一個小小的崇文館學士。

“這些人都是父皇手下的忠臣、賢臣、能臣、諍臣,大唐能有今日盛況,他們的功勞頗大。就算是孤見了他們也是要執以師禮的,可先生竟然如此看不上他們。那你打算做一個什麼樣的臣子來輔佐於孤呢?”

“臣願意做個誠臣,以誠麵君,讓主君能直麵看清事務的本質,不至於被人蒙蔽,做這個世間上真真正正的主人。”,話畢,一臉嚴肅的盯著李承乾。

沒有人想當個糊塗蛋,或者是糊塗鬼,看今兒這架勢他曾經一定是給父皇上過書,可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被父皇采納,所以才讓他慢慢變成了個人人厭惡的弄臣。

“看來,延族是打算給孤講一個很長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