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說太子穿了一件血衣,李世民更是沒有多想,這個兒子他是了解,他是不會造反的,更何況誰造反帶個文官來啊。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李承乾是不是又在回京的路上被人埋伏,畢竟這樣的事以前也出過。
“承乾,出了什麼事兒?還有你怎麼弄的一身的血啊。”,陪著龍袍的李世民皺著眉頭看著兒子和女婿。
“父皇,就在一個時辰前,江夏王之子李景悞率領王府侍衛攻打了鴻臚寺,企圖殺死薛延陀部的求親使團。
被鴻臚寺守衛和趕來的金吾衛格殺。兒臣趕到的時候,李景悞已經奄奄一息,交代了幾句話後就在兒臣懷裏氣絕身亡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兒後,李世民驚的站了起來,連身上的袍子掉下來都沒有察覺。
本來他是打算把李道宗的事冷上幾天,再找個借口回絕薛延陀部,可誰能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這麼不沉不住氣啊。
“各國使臣怎麼樣了?”,事既然出來,那就得想辦法去麵對,讓他這麼一鬧,大唐在各國使團麵前可是太丟麵子了,要是再死上一兩個,那特麼樂子就更大了。
“回陛下,各國使團無一人傷亡,同時殿下以命趕來增員的金吾衛和守衛一起戍衛鴻臚寺,確保各國使團的安全。.......”,既然問道鴻臚寺的事,那就該他這個鴻臚寺的少卿回話。
聽完蕭銳的話,李世民點點頭,隨即又坐了回去沉思了起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僅關係到大唐和薛延陀的關係,更是讓他沒法去麵對李道宗這個堂弟啊。
“朝中發生的事想來蕭銳是一定和你說了,那你說說這事兒怎麼了?”
看著皇帝一籌莫展的樣子,李承乾上前拱了拱手說:“父皇,夷男和突利不同,他是個有野心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北伐剛剛結束的時候,就向白道派兵試探我朝的態度。
依兒臣愚見,不管合不合親,薛延陀部早晚都會反的。若是如此還不如不和親,讓李績和張寶相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另外,自晉陽起兵後,王叔跟著您披堅執銳,患難之中仍然心如鐵石,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難免要受到牽連,要是這次處置了他,不僅寒了叔父的心,父皇在宗室中威信也會大打折扣的。
況且在軍中的時候,王叔對兒臣一直都關照有加,是以兒臣想保他一次。”
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如此明目張膽的保一個人,所以對兒子坦然,李世民很滿意,他就是喜歡李承乾的不做作。
不像其他的皇子,仗著和那些腐儒學了幾年,和自己這個親老子說話也拐彎抹角的。
再說他也從沒打算過把李道宗怎麼樣!他連那些異性功臣都沒虧待,就更不要說一直都親厚的兄弟了。
片刻之後,李世民沉聲說道:“現在皇室中適齡的貴女隻有江夏王之女了,想要拒絕的話,就隻能把她嫁出去,可是賜婚給誰好呢。”
撓了撓頭之後,李世民突然眼前一量,這朝中二十多歲還沒有成親的勳貴子弟,就隻有太子身邊那個新晉的三品大將軍了。
想到這點後,李世民把甘鄖喊了進來:“傳翼國公秦瓊、江夏王李道宗即刻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