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安靜了一夜長安城又熱鬧了起來。
位於崇德坊的蜀王府佛堂裏香煙妙妙,蜀王李恪正跪在佛龕麵前虔誠禱告著。
和他母親一樣,李恪也是虔誠的佛教徒。隻要沒什麼事,他每天都會在這裏坐上一番課業,一是虔心侍佛,二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臣昨天聽幾個禦史說,這次蕭瑀在上奏章參李靖之前,曾經找過魏王,魏王也答應要一起上奏的。可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變故,魏王卻反悔了。
蕭瑀不僅被陛下狠狠地批了一頓,還讓太子給禁足了。隻有魏王那什麼事兒也沒有。”,侍候在一旁的權萬紀說道。
聽到李泰閃了蕭瑀的老腰,李恪差點沒忍住笑出來,讓那老頭也知道下小胖子有多坑人。上次自己找他一起上奏殺頡利,這個混蛋答應好好的,第二天就給了自己一刀。看那老家夥以後還會不會逢人就誇李泰禮賢下士。
隨即合上了手裏的佛經,和權萬紀來到外室茶幾處做了下來。
“老四滑的跟泥鰍似的,逃過這一劫也不足為奇。再說你什麼時候見他說話算話過,他就是個應聲蟲,隻會看父皇的臉色行事。
不過這次倒是讓太子威風了一把,連兩朝元老都敢收拾了,端是威風啊。”
李恪這話說的到沒錯,小胖子之所以能得到李世民別樣的關照,就是因為他那張能哄人的嘴。甚至還有些不要臉的官員稱讚李泰彩衣娛親是皇子最孝順的一個。
二人的這壺新茶剛泡好,頂盔貫甲的柴哲威走了進來。
“殿下,臣剛在金河軍大營中見過家父了。”
“哦,姑父回來的挺快的。”,話間李恪將三個杯子倒滿,示意二人隨意。
“家父昨天就帶著部分人馬紮下了營盤,後續人馬大概還需要十幾天的時間才能全部到齊。哦,對了,軍中有個動向家父想問問殿下的意見。”
“出了什麼事?”,能讓柴紹注意的事都不會是小事,而且軍中的勢力是他爭奪東宮儲位的重要資本怎麼能讓他不在意呢。
“按照朝廷的典製,大軍歸來之後,將歸於朝,兵散於府,他們這些剛從下戰場的將領正在為自己的出路發愁呢。”
“王君廓他們想勸說陛下,在這些回歸的將領當中招募精壯,仿李靖中軍建製,募集一部分軍隊。
要知道這募兵不同於府兵,是可以不散的。這兵不散了,那將自然也就可以不歸了。諸將現在暗地裏串聯而且四處找關係疏通。”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炸雷在李恪的耳邊想起,這些將領都瘋了嗎?不知道朝廷為什麼實行府兵製嗎?
“他們都找過誰了?”
“當然是能找都找了,像李靖,秦瓊,薛萬徹,衛孝傑這些人他們都找過了,甚至還找到了家父。”
柴哲威對他們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為了當官真是什麼人都能搭上線,在戰場上怎麼沒看得出來他們這麼有辦法。
“那這些大佬都什麼意見。”,李恪很好奇這些軍方重臣都打算怎麼應付這些追隨他們多年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