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也不想想陛下是什麼人啊,他打了這麼多年仗都白打了嗎?這事情是你能瞞得住的嗎?
你帶著張寶相和李績隻能是越走越遠,你不是在幫他們,你這是在害他們。
再說了你對別人心有不忍,別人也會為你也心有不忍嗎?”
長孫無忌這話讓李靖心裏咯噔一下,這是沒幾個人知道,而且他們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啊。
“輔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軍中的人向朝廷上奏的。”
看李靖嚴肅的表情,長孫無忌連連擺手,“哎呦,大將軍,你看我是喝多了胡說的話,你可不要往心裏去啊。”
胡說的,騙鬼呢,誰不知道你長孫無忌在長安是有名的劉伶子弟,能是這麼點酒就能灌多的。哦,明白了,他先去的李績那裏,肯定是那個逆徒見自己遲遲不下決定,心懷恐懼。
向皇帝告發了自己,好保全他自己的富貴。
“你跟我說實話,白道戰事的實情是不是李績上奏朝廷的。”
“哎呀,我說大將軍啊,你也就別刨根問底了。你說這種密折專奏陛下能告訴我嗎?”
無論是從長孫無忌此刻的話語還是神情來看,讓李靖跟加確認了自己的剛才的想法。
想不到在關鍵的時候竟然是自己悉心培養的學生出賣了自己,這怎麼能不讓他悲從心來。
就在這短短的話語間,仿佛幾年一樣長,讓他本來就蒼老的臉又老了幾分。
“輔機,你跟我說實話,陛下是不是不放心我了。”,李靖用沙啞的嗓子問道。
“大將軍,你這是什麼話,陛下格局宏達,是那種度量狹小的人嗎?他隻是說你一時糊塗在心裏麵也並不怨你。
你看著手諭上不是明明白白地寫著授你為檢校尚書左仆射嗎?這出將入相可是極致的榮耀啊。小第就是送信兒的,問問大將軍你對這樣的安排是否滿意。”
長孫無忌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趕緊把話收回來,畢竟李靖還是有功的,皇帝那也還是要用的。
嗬嗬....,李靖的笑聲很是蒼涼,自己這麼多年都教了一些什麼學生啊。侯君集和李績都拿自己這個老師當升官的梯子用。
“出將入相,那就多謝陛下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陛下怎麼安排,老夫照辦就是了,何必還來問我呢。隻是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請你幫一個忙。”
“大將軍示下”,長孫無忌拱了拱手,對於李靖最後的請求還是不好拒絕的。
“請你稟奏陛下,能不能給張寶相一條生路,他在戰場上曾經多次救過我的性命,我總不能一次都不救他吧。”
隻要能穩住定襄前線的局麵,赦免一個張寶相有算的了什麼。
“可以,我這就給陛下上奏本,把這裏的情況向陛下說明了,一切還要聽陛下的安排啊。
至於說張寶相的事兒,我就按大將軍說的寫吧,這樣可以全了大將軍的一片愛護之心,再者也不算埋沒他多年的戰功,咱總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吧,也應該給他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