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你跑這麼快做甚?”
一位北美人拿著一條套索,邊大喊邊甩著套鎖勾住薩貝達扛到自己的肩上,力道大得讓薩貝達暈頭轉向。這個美國白人皮膚呈現古銅色,應該是常年日曬的結果,臉上塗了滑稽的油彩,頂著一隻帶著羽毛的破帽子,脖套印第安人的羽毛護身符,紮著髒辮身著墨西哥式寬袖服。他這一勾,幫卡爾先生解了圍,幸好卡爾沒有口齒不清大喊一聲害羞地衝出花園,這樣更尷尬。
“十分抱歉,我叫凱文·阿尤索。這是剛與我在永眠鎮賽跑的隊友,奈布·薩貝達,給您添麻煩了,小姐。無論何時,我很樂意為您效勞。”阿尤索把薩貝達放下來,給艾裏德行了一個鞠躬禮,看得出他是一個很有英雄氣概的男子漢。
“十分抱歉,卡爾先生。”艾裏德衝卡爾歉意一笑,對阿尤索行了一個鞠躬禮,“您好,初次見麵,我叫路易·科維爾·艾裏德,阿尤索……西班牙的當地姓?話說您和薩貝達先生在永眠鎮賽跑是……”
艾裏德已經猜出這位阿尤索先生是西班牙人的後裔,但是在永眠鎮賽跑是什麼意思,她還不懂。
#凱文·阿尤索“哈……你沒聽說嗎?莊園曆來有個賭博習慣,在聖誕前每個人賭一百英鎊賭誰贏,參賽者到永眠鎮賽跑,其他者下注。規則是在永眠鎮大門集合,大家一起沿著軌道跑,不可以抄近路,轉一圈誰先回到大門算誰贏。”
阿尤索撩開額前頭發,誌滿意得地繼續道:“那是一個很浪漫的故事。”
“一個人說自己沒感受過的事就容易浪漫。參賽者有我和諾頓,還有凱文和羅比,觀戰裁判靈魂出體,因為巴爾克不願意坐在這輩子我見過的最醜的東西上,那是一張醜陋的一張白藤大椅。
薩貝達和阿尤索一唱一和,他把阿尤索擠開,爭寵似的站在艾裏德的麵前,卡爾先生的存在感很低,他退至艾裏德身後。
“我尋思不對,弱弱舉手提問:羅比肯定跑的比我們快。你知道巴爾克怎麼說的嗎?他大手一揮:羅比·懷特要晚五秒鍾出發,而且我們有加速道具,威廉有球衝刺什麼的。”
“那可不是。”阿尤索擠開薩貝達,自己重新站在艾裏德麵前,把伊索·卡爾給忽略到青天之外。
“滾滾滾!怎麼老是擠我,你沒有自己的位置嗎這麼肥。所以艾裏德小姐,我比賽前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又說不出哪裏不太對。開局爆點大家去找他集合,發專心破譯就是比賽開始,我打了一個噴嚏,因為凱文在早上把沒睡醒的我勾起來,我穿著連腳睡褲和寬大法蘭絨上衣,還沒來得及換,遊戲就開始了。”
奈布·薩貝達不太高興地說,對剛才差點接吻的尷尬事不屑一顧。
“薩貝達先生還以為自己有五個護腕自己就是個小混蛋了(LittleShitboy),他以為他贏定了。”阿尤索嗤笑,對薩貝達做出一個“OK”的手勢,“你好,小混蛋!”
“美色讓你蒙蔽了破嘴嗎?我是小機靈鬼(LittleSmartboy)不是小混蛋!斷頭羅比到處種樹,滑滑板一走就是幾萬裏;喜歡英雄救美的凱文鞭子一揮,勾中遠處障礙物;坎貝爾老朝我丟磁鐵,一接近他我又被彈到後麵去。我彈了五個護腕,才看到三個人的影子……”
“我了個娘嘞,人影都麼得?三個人你追我趕,不相上下!”
艾裏德對薩貝達表示妥妥的同情,她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然後規則是可以坐車,我一個護腕彈到軌道正中,還讓車給撞了,斷頭羅比在我身邊給他樂的不行,凱文好心把我摸起來,並且罵了我一句“牛逼啊夥計!”我終於追上他們了!!!”
這時候,薩貝達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狠狠地錘了正在大笑的阿尤索一拳。“我大鵬展翅彈了個護腕,終於站在了賽跑的巔峰!這時!阿尤索一鞭子把我勾回去了,放在原地,並且給了我一個恩斷義絕板!坎貝爾路過,朝我丟了個磁鐵,把我甩到後麵去。我這個時候才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我不會膝跳反射和破窗理論!!!!!!!”
“最後呢?”艾裏德幸災樂禍地笑著問。
#“三人繼續大顯神威,你追我趕,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剩我一個被車撞,沒帶雙彈,瘸了腿的奈布·薩貝達,一邊呻~吟著,一邊連滾帶爬的走在孤單的大街上……”
“憑我的靈魂起誓上輩子你一定欠了我的債。”
牛仔朝薩貝達比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薩貝達他很好,他很厲害,他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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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眠鎮賽跑梗已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