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摸了摸頭頂皮,剛才被子彈擦過的那個地方光禿禿的。他把這事向一同打獵的人說了一遍。他們看了看說,你的頭皮上真有一塊指頭肚大的地方沒頭發了。

我們聽爸爸這樣說後,也爭著去看他的頭頂,確實有個小指頭肚大的麵積,成橢圓形露出白白的頭皮,沒有一根頭發。而在這之前後之後,他的頭發長得一直很好。我媽媽在旁邊說:你狐狸打得太多了,這是警告你呢?

那幾年我爸爸經常開車去鄉下送貨,他的車上始終帶著一把八一半自動步槍和一把口徑長槍(該槍子彈很小,他是從市場上買的)他打得最多的就是狐狸,好像這種動物在草原上很多。曾經有一年,他用四十張紅狐狸皮後背的那一條為我媽媽做了一件大衣。

當然,具有靈異能力的動物不可能像《聊齋誌異》中的狐仙們那麼誇張。但這些文人們杜撰出的東西中,或多或少有現實中的依據。

為什麼很多修煉氣功的人能鏈接上這些通靈的事物?因為通靈中的“靈”它是一種生物能量,而氣功中的“氣”也是一種生物能量,二者有點像無線電波的道理,當在練功狀態中的某一個人,將屬於他自己的頻道“信號”調整得恰好與死去的某一位靈魂,或這世界上某一位靈異擁有者想通時。他便看到了或聽到了一些靈異現象。如果他(她)有始終處於高級氣功態中的能力,那他(她)就有穩定的通靈--這種特異功能了。他(她)會了解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世界各地上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巫師們,概莫如此。

有一次,我們幾位常練氣功的人聚在一起討論--高級氣功中的通靈事件。有位胖胖的中年婦女提起他老公的單位同事,看到過幾次鬼魂的事情。他老公單位就是我蹲過的那個監獄看守所。

有兩次,看守在值班時,看到有個人影在走廊裏,扒著鐵門向囚室裏麵張望,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等電筒光晃過去時,人影就瞬間消失了。那個人影所扒的囚室,裏麵關著殺人犯。那些看守說:這是被殺的冤魂尾隨著殺人犯不散的原因。

還有一次,殺人犯被槍斃了,第二天晚上有人看到他戴著腳鐐進監舍,還聽到這殺人犯的喊聲呢。聽了這話我感到有點壓抑,沒說什麼。

實際上被哈達殺死的那幾個冤魂,並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地消失。他(她)們以一種能量的形式,穿行於我們看到、感知到的這個世界及屬於他(她)們自己歸宿的那個世界。但因為他們之中的某一兩位,對飛來橫禍地冤死實在不甘心,於是,他(她)始終糾纏在哈達的身邊,始終徜徉在陰森的監獄裏麵。包括那幾晚的夜半哭聲,那被羅雪峰殺死的兩個女孩子的冤魂,也數次跑到監獄裏哭泣。

當死刑判決書下來以後的前後時間裏,監獄裏再也沒有出現閃動的影子和哭聲。想必這時候,冤魂們已經安息了,心安理得地去了他(她)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