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西拿過照片,指著照片裏的兩人笑個不停。離開首爾時她還在遺憾,到最後竟連一張合影都沒有。
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好了。
凡是喜歡的東西就去爭取,就去付出。比起現在還待在釜山摸不清狀況,她更願意像是現在這樣衝到首爾來找答案。
最終她找到答案了,好在情況向著好的一麵發展。
末藝跟在宰恩俊身後,已經掉了一地的眼淚。
到最後,她滿是疑惑的問他:“為什麼這麼久都不給我打個電話,消息也是看心情回,你真的變心了嗎?”
此刻兩人正行走在去餐廳的路上,因為末藝是外國人,就算同樣是亞洲人,她的聲音也很突兀,引得周圍的人齊刷刷的回頭。
宰恩俊是很要臉麵的人,被這麼多人像是看怪物一樣圍觀,他頓覺顏麵盡失。
“你到底走不走?”他冷著臉問,被一路這麼問,再好的性格都被磨光了。
他已經忍她很久了,雖說女人是要被寵著的,但末藝的性格太不好了,和所有他交往的女朋友都不一樣。
末藝被這麼一說,隻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他眼裏的陌生人。
“你告訴我,你還喜歡我嗎?”她問出了對她來說最白癡的問題。
周圍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根根毒刺,刺在了宰恩俊的身上,他麵色通紅,幾步就要離開。
昏黃的街燈特別的刺眼,末藝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沒有人知道她為了回來見他一麵做了多少思想鬥爭。
她一向驕傲,可是到最後她願意丟下驕傲來見他,她一向都是被動的那個,為了他,有一天她竟也願意主動向他靠近。
知道韓國的女人在她看來過得不幸福,在家裏要伺候公婆,在外還要拚事業掙錢,整個社會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她甚至有想過過年的時候做一些最不喜歡吃的年糕,守夜跪到腿軟,經受住婆婆的責罵。
這一刻她發現,就算她願意,對方願意嗎?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就在她無助哭泣的時候,宰恩俊忽然又回來了,麵色雖然比之前柔和了一點,但仍僵硬著臉看著末藝。
他對她伸出一隻手,“跟我走去吃飯。”
他走到路上發現自己餓了才想起出來的目的。不就是要和她一起吃飯嗎?
做了一陣思想鬥爭,最後他還是像現實妥協了。沒有末藝陪同他吃飯,一個人的孤獨指數太高。
再說,他跑一趟也要油費,不能白跑。
末藝卻高興的笑了,“原來你還是在乎我的。”她甜甜的說,感覺那昏黃的街燈無比的柔和,周圍人和她一樣都是笑臉。
宰恩俊趕緊抓住她的手,速度極快的離開這裏,好像周圍仍然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末藝被拽得氣喘籲籲,因為踩著高跟鞋走起路來本來就慢,她想起曾經的歐巴是很溫柔的,脾氣也相當的好。
可為什麼現在就變了?他大概也和其他的男孩子一樣,都是喜新厭舊的人。
宰恩俊想送她回酒店,她不想就這樣回去,但驕傲不允許她繼續死纏爛打,最後隻好回到一個宰恩俊安排的酒店。
吃了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宰恩俊的臉,難看,不滿了對她的不耐煩。
她住的房間,還是自己付的房費。
失望,多失望啊。她不知道是對方變心了還是有其他原因。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宰恩俊變了。
她不是不知道,是不願意相信。
真是一報還一報,曾經她對任何一個男朋友做的事情,終有一天別人也會這樣對她。
她想明天就回釜山,於是趕緊打電話給陳南西。
“你在哪裏?”末藝急切的問,想馬上去找陳南西,現在她隻有她了。
陳南西聽著電話,眼神卻看著給她買冰淇淋的席子易,嘴角都是笑容。
“我在等人。”她回到。
末藝隻覺得是其他陳南西在首爾不怎麼熟悉的朋友,“我想你了姐姐,你過來好不好?”
陳南西聽得出來她語氣不對,平靜的聲音裏隱藏著起伏不斷的感情。
她小聲的在角落問:“怎麼了?”
反正末藝現在是一個人在酒店,空蕩蕩的好像在嘲諷她的落魄,她哽咽起來,一字一句的說:“我想見到你,我想和你一起喝酒。”
“我……”陳南西根本沒能說出下一句,但更不忍心為了自己的開心就放任她的請求。
陳南西隻能先說:“我現在住在何青青那。”
“那你和她一起來,我請客。我想喝酒,一個人去……”末藝哽咽著說,泣不成聲。說一個人去就是很危險,想讓她們過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