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同風波(下)(1 / 3)

萬科中學前校門處。

“雲少”一個高壯魁梧的中年男子打開一輛大眾轎車的後車門後,姿態恭敬地站在車旁說道。

從大眾汽車裏走出一個青年人,帶著一臉高傲的淡漠,一抹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貴族氣息,瞥了眼那個中年男人,輕輕點頭。

中年男人梵鍾天一樣一樣地向“雲少”介紹著學校情況。而此時,停靠在行政樓前那輛黑白色賓利改裝跑車,其駕駛座中踏出一個時尚高佻女孩,身著紅色露臍裝和紅色超短裙,她有一個鵝蛋臉,一身白皙的皮膚,容貌比之談仳離略微差了少許,但比起談仳離那笑容中仍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她勝在兩個字,火辣,奔放的火辣。

那“猥瑣男”政教處主任正欲走近幾步,看到幾個門同時打開,走出三個身穿筆挺黑色西服的魁梧保鏢,他嚇得腿一時發軟,不敢前進。那火辣女孩沒有看那主任一眼,而是徑直走到校門口,向那個“雲少”笑了笑,說了聲:“雲少。”

“雲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別調皮了,雲夢。”聽到這句的火辣女孩雲夢,站在旁邊嘟起了小嘴。

梵鍾天並沒有停止講述,當他講到“萬科中學麵向素質化,現代化和國際化,以集團、教育機構、行政機構三位一體的獨特教學理念,衝出中國教育界,衝出亞洲圈”的時候,一旁本靜靜聽著的“雲少”哼了一聲,手扶著邊上一個花盆中的赤紅玫瑰花,說了一句讓梵鍾天莫名其妙的話:“我不喜歡花,也不懂花。”

知道“雲少”有下文的梵鍾天等了片刻,隻聽他說道:“但是,我知道任何一個東西都如這支花,如果莖上的花朵太大,就勢必會讓整支花畸形成長,而這時,隻能這樣,毀滅。”言畢,兩個手指突然發力,將花莖瞬間掰折,玫瑰刺也因此滲入手指的皮膚,一時指頭上的血滴,猶如赤玫瑰般綻放嬌豔而殘忍的紅色!他看著那血滴,接著冷厲地說道:“即使,這毀滅需要血的代價,又有何懼?”

站在身後的梵鍾天聽到這句,冷汗如雨滴飛落般流下,雙手微微滲出汗水。麵對世界級教育界大佬都不曾膽顫的他,在這位“雲少”的隻言片語下開始恐懼。而接下來冷漠的一句話,更是差點讓這有魁梧身軀的梵鍾天軟趴在地上。

“你已經忘本了。雲、鍾、天。”

“雲少”飄然而去,隻留下在梵鍾天的耳畔回響的話:“明天下午三點,赤楓客莊。”

南方,萬科,這一年,我是該遊戲人間,還是默默無言,抑或,君臨天下?

一間僅有一束光從外麵射進的黑色小屋。

一個身穿喬治阿瑪尼黑色西服的略微顯老的男子,雙手拿著幾張資料,恭敬地站在一個沒有燈光照射而模糊的黑影背後。

“範寧海,18歲,父母皆為中產階級,開有幾家連鎖服飾店,生意一般。另外,也並沒有發現有大作為的親戚。”那男人翻了張資料,接著道:“錢旭文,17歲。其父親開了幾個名為旭日的小工廠,在T市小有名氣。至於他爺爺,沒有詳細資料。”若讓錢旭文聽到這句一定會叫苦連天。旭日鞋服貿易集團,旗下有著三個T市中排得進前五的大規模工廠,共有千餘員工和工人。至於“小有名氣”,錢旭文在第一次坐著他家的奧迪汽車駛入萬科中學時,赫然是一位副校長等候迎接的。這也是當時錢旭文看到梵鍾天梵校長,為一輛普通大眾汽車打開門時而驚呆的原因。

“廢物”一個不帶感**彩的中性嗓音從那個模糊背影中傳出,儼然是那在咖啡店中頹廢地一口喝下熱卡布奇諾的黑影。

不知是否是罵他資料查得不夠詳細,或者是其他原因的阿瑪尼西服男人,也不敢造次,低頭愈發恭敬地站在原處。

一個震動的聲音響起,那中性嗓音的黑影,拿出一隻手機,放在耳畔,過了幾秒後又放進。

“備車”

“是”

一個燈管暗淡的胡同中。

天楓望著漸漸逼近且手持彈簧刀的瘦高家夥,他每邁進一大步,天楓便向後退去一小步。

等兩人靠近到某一個距離時,那個瘦高家夥手上頓時發力,斜向下往天楓的臉上砍去。天楓眼中精芒一閃,當刀正要靠近他的臉頰時,將他的頭立時稍稍往後退了去,刀芒恰恰在他眼前閃過,但並沒有在天楓臉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