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科中學,一所市內公立學校。雖然升學率並非很高,學校綜合成績也非全市第一,但年年都穩拿全市第二,僅次於一所傳聞為書呆子集中營的市一中。
“鈴”聽到鈴聲後,天楓笑著拍了拍身旁仍舊愣著身子的錢旭文,道:“別愣著了。光瞅著也瞅不出那裏麵的人是誰,該來的會來的,走去上課吧。”
“噢”了一聲,錢旭文雙目無神地拖著身子,向教室內走了進去。天楓在轉身前,瞄了瞄一眼對麵另一座教學樓頂處的一行金色:萬事以科技為先,為人以務實當頭。
能寫出這麼個校訓的人,雖可能不是個有大誌向大抱負的人,但卻一定是個識時務、洞悉“現實”二字的人物。當然,除了校長梵鍾天,還能有誰?天楓如是猜測。
走進教室,坐在座位上,並沒有聽課。他的腦海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昨天那個進入臥室的模糊影子是誰?惜蕙?斷然不可能。爸、媽,兩個中的誰?這是值得思考的問題。天楓暗自沉吟。
今天一整天談仳離倒是沒找天楓的麻煩,雖然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也時不時地轉頭看著一直躲避她眼神的天楓,但天楓直覺上,覺得談仳離有心事,大心事,隻因她眉宇間有著抹不去的陰霾,即使在笑的時候。
但天楓並沒有好事地去問她原因,他巴不得談仳離沒空找他,最後對他失去那莫名其妙的好感,還他一個安靜的生活。
晚自習下課前幾分鍾。雖然還沒響鈴,但是班裏開始有稀稀疏疏的談論聲。錢旭文轉過身,帶著一個賊笑,神秘地問道:“小楓楓,問你個問題。上了你那個妞沒?”
好不容易正襟危坐做著習題的天楓,聽到這句,手抖了一抖,筆掉在了地上。他也沒揀筆,老臉微微一紅,看著錢旭文說道:“上你個犢子!我,我才牽過五次手,親過兩次嘴。”
聽到這句話的錢旭文頓感一片昏眩,鄙視地看著他道:“你丫的和她耍了三年的男女朋友,就什麼牽手五次,親嘴兩次?NND,你不覺得自己沒用嗎?算了算了,哥今天命令你,去把她給我上了!”一旁的範寧海也詭笑著做附和。
也來了勁的天楓環抱著雙手,把錢旭文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等到錢旭文被他看地起毛了,他才緩緩吐出讓錢旭文也最終臉紅的幾句話:“滾犢子,別說我,就說你。你丫還是一個連女朋友都沒耍過的雛呢!”
說完,天楓聽到“鈴”一響,直接“騰”地抓起書包,大搖大擺地走出教室前門,留下一臉尷尬的錢旭文和放蕩大笑的範寧海。而看到走出前門的天楓,談仳離過了幾分鍾,也拿著書包走出了教室。
一男一女並排走在一個烏漆麻黑的街道上,兩個身影走到一家關門了的小店停了下來。
“咦?楓,我,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家綠豆羹店沒開門,這……”其中一個女孩怯怯道。
這一男一女當然是天楓和林琦玉。天楓聽到她的話,又看到林琦玉的雙眸中已經在忽閃忽逝著熒熒淚光,他立即安慰她道:“玉,沒事的。我們找個白天有空的時候來吃,不哭。”
聽到安慰的林琦玉哽咽著“嗯”了一句,猶豫片刻,挽上了天楓的胳膊,將頭輕輕靠在天楓的肩膀上。
天楓當然不會去聽錢旭文的話,把她給做了,但是聽到錢旭文的那句話後,心中似乎有團火,他越是按捺,越是劇烈地燃燒。況且,讓天楓更加不知所措的是,天楓的手臂處已經明顯感覺到有個軟軟的東西輕輕貼著,走路時一上一下的摩擦,更是像一把扇子,將天楓心中的那團火扇得更加旺盛,一股他抑製不住的欲火慢慢爬上他的手臂、身體、心髒、直至頭腦。
天楓忽地說了句:“現在還挺早的,那我,今天,我,我送你回家吧。”本想打破曖mei氣氛的天楓,說出這句之後就後悔了,因為氣氛更加曖mei,空氣裏都彌漫著火熱的氣息。
“嗯”比螞蟻交談還小的聲音傳了出來,林琦玉應聲後更是害羞,紅著一張臉往天楓的懷裏擠了擠。天楓來不及開心慶祝,感覺到現在是兩團渾圓的軟肉結實地和他的手臂來了個“零距離”接觸,他頓時覺得頭皮發麻,看到懷中有個小腦袋擠進來,他聞到一絲少女特有的氣息,夾雜著更加撩撥yu望的少女香汗淡淡飄出的氣味,正想躲避這誘人的氣息,他的手肘在移動的過程中不小心摩擦了下那兩隻白玉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傳遞了過來。天楓暗叫鬱悶,而不知是天楓無意而為的林琦玉,感覺到他的不老實後,更是將小腦袋俯下伸進天楓的胸膛前,一臉嬌羞。